“誰?”我趕緊問道,梁恒現在十萬火急,我都說不準他還能再活五天還是七天,照他現在陽火損失的速度,油盡燈枯怕是近在眼前。。
同樣是背負著仇恨,同樣是血龍繞棺為敵,他的仇比我要更深更濃,我也更能體會他內心的苦澀,所以即使才認識不久,我倆就成為多次生死與共的搭檔。
我不希望這樣好的一個人就這麼靜靜地在醫院裏走到生命的終點,不該如此渺小無聲,他本該有更大的作為和遠的路。
“這個人雖然也是協會登記在冊的師傅,但他卻不怎麼接活了,實際上他以前也是本市最有名的師傅之一,本領高強,很多富商家裏有事都是他出手擺平的,但從去年開始,他的出現就突然少了很多,來協會的次數屈指可數,中介電話也聯係不到他,隻能等他自己出現。”
“然而他去年一整年卻隻接了兩個生意,第一次是上半年三月的時候,接了一個普通的生意,第二次是下半年十月的時候,本來接了個驅鬼的生意,可是鬼還沒驅,他自己先消失了,中介打他電話沒人接,登門拜訪也沒用,就是不幹,一直到現在,再也沒出在人們的視野裏,協會的人都快把他忘了,不過我也算協會的老人了,所以還記得有這麼個人。”
我聞言皺眉,李德友的話說的明明白白,這個人很久沒出現了,一個德高望重的老師傅,突然退隱,肯定有其原因,兩年沒出現,現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梁恒現在的情況,我真的要把希望寄托在這個人身上?
我問道:“就沒有其他師傅了嗎?”
李德友歎氣,道:“林老弟,實話跟你說了吧,別看咱們市玄學協會不小,其實師傅並不多的。”
“首先就是咱這協會建立的年份也不久遠,招不來那些真正的老師傅,像蒲爺,已經是咱家最厲害的那一批人了。”
“再一個,協會裏登記在冊並且標記為‘常在’的師父,也就占總數的三分之一不到,再拋去那些新人、本事不夠的、專業不對口的、還有那些臭魚爛蝦充數的……剩下的師傅真的很少了,能保證所有生意都有專業對口的師父去做已經是很勉強了,再多些別的要求,真的是找不到人了就。”
“不過協會主席已經去外地準備拉一批師傅過來,讓人家住在這不太可能,不過登記在冊還是可以的,到時候就能聯係到其他師傅了,但你那個朋友,能撐住嗎……”
“撐不住,他現在能不能活一個星期都說不準。”我立刻道。
“那就是了,這種事老哥沒必要跟你藏私,聯係方式和地址我回頭發給你,其他的我也幫不上什麼忙了,我就是這個小協會裏的一個小中介,能做的真不多。”李德友言辭誠懇,確實如他所說,這種事他根本沒有必要藏私。
“那就多謝李哥了。”我道。
“咱倆還用這麼客氣,林老弟願意讓我這個小中介負責,已經是給我麵子了,何談謝字?”
掛斷電話,我收到了兩條短信,除了李德友發來的聯係方式之外,還有一條彙款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