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走過去,這些牆磚外差不多糊了一公分厚的類似泥一樣的東西,當然,這麼多年過去,已經幹了,我拿起一塊掉落的土屑,湊近鼻子,雙指捏碎,嗅了嗅味道。
“韓大師做得對呀。”我淡淡道。
“什麼?”他二人異口同聲。
“我們都被先入為主的觀念所蒙蔽了,被墓主耍的團團轉,這條甬道我們走一輩子也走不出去,因為想要入墓,根本就不能走甬道。”我說道。
“你們覺得,作為一個墓,需要給後來人留下通道嗎?”我問道。
胡翔立刻道:“當然不會,那不找盜麼。”
“說的就是啊,一個死人的陵墓,恨不得固若金湯,恨不得埋得越深越好,恨不得用鐵皮包起來,連一絲縫隙都不露,這才是‘死人’的想法,他怎麼可能會給後來人留一條能直接走進墓裏的通道呢?”我道。
“我們受到了兩個先入為主的觀念影響,第一個就是,之前我們看過的小說也好,電視劇也好,裏麵的情節都是盜墓者打了盜洞,從陵墓的某一處進入其中,然後沿著走就能走到主墓室了,第二個則是胡翔上次來,就是直接走過去的,所以我們總想按照他上次來的情況做決定,實際上這兩個例子把我們徹底拐進了坑裏。”
“這條甬道,根本就是墓主設置在這裏誤導我們的機關,真正的墓室,並不和這條甬道相連。”
“那這條甬道怎麼這麼長?”胡翔問道。
我說道:“並不長,這條甬道實際上應該是一個圓形或者‘8’形,首尾相連,卻又不止如此,甬道上有很多分叉,這些岔路就會通向一些耳室,比如我們剛一進來的地方。”
“不可能吧,這條甬道明明就是直的。”胡翔仍然不解,有些不相信我的猜測。
我解釋道:“那隻是在你眼中是直的,實際上我們三人早就繞了不知道多少圈了,秘密就在於牆皮。”
“包裹牆磚的泥,實際上混雜著藥物,有著能讓人產生幻覺的效果,再加上建築的刻意引誘,以及甬道裏一些錯誤的暗示,就導致我們以為走的是直線。”
“藥?”胡翔過去拿起牆皮碎屑看了看。
“沒錯,這也是牆皮這麼厚的原因,墓主怕藥物少了,隨著時間的流逝就失去了作用,所以厚厚一層,盡管如此,時至今日,這些藥物也無法完全麻痹我們的大腦了,隻能產生有限的幻覺,所以露出了破綻。”
“還有什麼破綻?”胡翔問道。
我把手電筒照向前方:“看到什麼了嗎?”
胡翔順著手電筒的光柱望去,搖搖頭:“什麼都沒。”
我一耳光打在他臉上,雖然打得不是很重,可也啪的一聲,他臉都紅了:“你幹嘛?”
我道:“再看!”
胡翔照做,終於看到,甬道前方,分明就是有一條岔路,岔路很短,也就幾步遠,順著手電的光柱都能看到岔路的盡頭是一間耳室,跟我們下來的那間一模一樣的耳室。
“臥槽?”胡翔驚詫。
韓開也給了自己一巴掌,然後同樣露出驚訝的神色。
藥物的作用對於我這種年輕人,效果已經很微小了,自然就能掙脫,他們這種歲數的人,靈魂力量薄弱了些,可也隻要一巴掌清醒清醒,同樣能擺脫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