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凶獸向我們緩緩靠近,我們仨背靠著背站在一起,各自握著手裏的武器,頗有些悲壯的意思。
然而我們並不是什麼革命烈士,隻是幾個盜墓賊。
繼續拖下去必死無疑,我小聲道:“我數三二一,咱們一起往一個方向衝,不然被圍住之後都得死。”
“往哪衝呢?”韓開強行鎮定,然而聲音卻在發抖。
“燒雞!”我道。
大蛇太危險,天知道那東西帶不帶毒,被咬上一口可就嗝屁了,當然得離得遠遠的,而邪猙渾身都是鱗片,隻怕我們的武器根本造不成傷害,這個方向也不可取,而那條蛆,太惡心了。
剩下的就是燒雞了。
“三、二、一!”
隨著口令,我們一齊往燒雞的方向衝去,我一馬當先,掄起撬棍就往燒雞腦袋上砸去。
那燒雞明顯智商低下仰起脖子就向我的撬棍撲來。
砰!
隨著一聲悶響,我和燒雞都懵了。
燒雞沒想到這一棍子這麼疼,它吃痛,頓時後撤幾步,發出一連串嘶啞的叫聲,似乎很是憤怒。
而這一棍子下去,我可是用出了全力的,換做人的話,估計一棍子就打死了,竟然隻是把他打疼了?
我看它後撤之後隻是稍微活動了一下,傷害並不大。
這我犯了難,這種傷害都不足以讓它重傷,那我拿什麼殺它?
這些思緒不過電光火石之間,韓開他們自然不可能去猜我的想法,隨著我打出一棍之後紛紛跟上,追著燒雞補刀。
而我在略微的猶豫之後,決定繼續追擊,反正現在也沒別的選擇。
就在此時,我突然感覺腦後一陣涼風,一股極端的危險浮在心頭。
我趕緊側身一個翻滾,隻見大蛇已經逼近身後,一尺多長的信子剛剛直接伸到了兩尺多長,信子上的兩個尖冒著寒光,閃爍著金屬一般的光澤,剛才我要是沒躲開,被紮到後腦的話……
且不說這信子會不會直接把我腦袋捅穿,反正上麵的毒肯定就把我的命要了!
我趕緊起身一棍子掄過去,然而那蛇的速度飛快,很輕鬆的躲開了我的攻擊。
現在這情況我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
幸運的是,這些所謂的“凶獸”,其實更應該稱呼為國家保護動物,估計出了這個墓,全世界都找不到第二隻了,他們也隻是奇怪的動物而已,那個大蛆,也可以理解為跟蠱蟲差不多的東西,他們並沒有脫離“凡人”的概念,也可以說“凡蟲”,除了相貌奇特之外,並沒有什麼特異功能,所謂“凶獸”不過是古人渲染上的一層神話效果。
而不幸的是,就算這些東西隻是“凡蟲”也是極難對付的,我說一路走來,怎麼除了最外麵的圓形甬道之外就沒有別的機關了呢,原來隻需要這四個東西守墓就足夠了,一般的盜墓賊碰到這東西,百分之九十九沒有活路。
而我們是一般的盜墓賊嗎?當然不是!
我們連一般都算不上,末流都算不上,根本就不算盜墓賊,三個門外漢下墓,這不是找死麼!
扭頭一看,韓開和胡翔二打一,正跟那燒雞戰的旗鼓相當不分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