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驚：“第一次你就敢跑這麼遠的車？”
國字臉點點頭，示意了一下矮子說道：“他跟人家跑過兩次，然後就來找我一起，說跟人家跑還得分錢，還不如跟自己人一起，結果一出來就栽了。”
矮子不服氣：“要不是被偷了，咱倆是不是掙到錢了？”
國字臉強不過他，我說道：“敢情你倆都是新手，幸虧搶劫遇到我，如果是別人，就算你倆搶劫成功，也得被關派出所！”
“啊？為啥啊。”問話的依然是老實巴交的國字臉。
我冷哼道：“小偷來錢快不快？”
“快啊。”倆人一起答道。
“搶劫來錢快不快？”
“快。”
“車站人多不多？”
“多。”
我問道：“那麼多人，得有多少被偷錢的？這麼大一塊蛋糕，那些小偷和劫匪如果都是單幹，那車站附近還不得亂套了？”
“什麼意思，車站附近小偷那麼多，為啥就俺倆要被抓進派出所？”那矮個有點不服我把事情說的這麼嚴重。
我繼續道：“現在全國整體治安比前些年高了很多，車站附近的治安環境也好了一些，不過我仍然可以告訴你，車站附近的那些小偷，扒手，包括偷你們包的那個人，全都是一起的！”
“人家是有組織，有分工，有等級，有地盤劃分的，你倆跑到人家地盤上劫道，真是找死……”
“每條街道，每一片區域，都有固定的群體，你倆冒冒失失的跑到人家的地盤上搶飯吃，人家能樂意嗎？把你們送到派出所那都是輕的，碰上心狠手辣的，還得留你們在哪給他們幹活，或者幹脆打斷了手腳扔到街上去要飯。”
矮個頓時震驚，害怕的倒吸冷氣，喝了兩口水不夠，又點了一根煙壓驚。
那國字臉更是後怕：“王哥，你還以為跟人家跑過兩次就能單幹了，差點把咱倆都害死，我就說帶著老李讓他跟車，人家是老手懂得多，你非說多個人就多一個分錢的。”
那矮個自知不占理，卻還是強嘴道：“……害怕下次就別跑了。”
矮個琢磨了一會兒：“那地方那麼亂，警察也不管管，萬一出事了怎麼辦，上麵追究責任豈不是完蛋？”
看來這矮個還聰明一點，我又道：“這就是我還沒說的了，你倆人真是找死，警察也需要業績的，上麵也要追究責任的，所以就必須抓幾個人重罰，可是那些團夥都是頭目自己的嫡係，把哪個送進監獄都不好，這時候你倆冒出去，人家順理成章的就拿你當替罪羊了，那片區域的小頭目有人頂罪，上麵也有了業績，到時候就苦了你們倆去吃牢飯了。”
矮個一聽，手一哆嗦，差點把煙都掉了，嚇的臉都變了色。
那個國字臉沉默了好一會兒，罵道：“他奶奶個熊，這麼多道道，王哥，下次出車非得叫個老手跟著，不然我可不來了。”
矮個有點尷尬，強辯道：“當初我說賺錢，不是你非得要跟著來，現在出了事知道怨我了。”
我笑道：“你倆沒怎麼出過遠門，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這倆人是菜鳥，難怪會做出這樣的荒唐事，不過這也是我的幸運，幸好碰到了這倆菜鳥，不然還真沒有辦法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