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節 破麵暗襲(1 / 2)

龐克城東麵的隘口,一隊軍警正嚴密地把守著這裏,任何通過這個哨卡的人和車輛都要接受盤查。事實上不光是這裏,龐克城的四麵都安置著這樣的哨卡,而就在幾天之前,這些隘口還是暢行無阻的。

沒有人知道這其中的緣由,也沒人敢妄自揣測,但人們都隱約能感覺到,這一切都跟戰神的歸來有關。

軍警們在隘口堆砌起沙袋和鐵絲架,將整條通道分割成兩半,分別供行人和車輛通過,一旁還設立著一個哨崗亭,一名端著衝鋒槍的軍警警惕地注視著周圍的動向。整個哨卡防備嚴密,幾乎不可能強行突破。

不遠處,一個人頂著漆黑的大氅緩緩地走來,烈日熾烤下的地麵上浮著扭曲變形的空氣,那人每走一步,腳下都帶起一陣飛揚的塵土。軍警們注意到這個神秘的來客,頓時個個警覺起來,其中兩人上前一步,遠遠地平舉起手臂,示意對方停下。

黑氅人整個麵容都隱藏在帽簷下的陰影裏,隻能隱約看見些許閃爍著的金屬光澤,而他的身體也完全罩在大氅下麵,身形完全不能辨識。他毫不理會軍警的示意,繼續往前走去,最後直到了兩名軍警麵前,才被迫止步。

“有事麼,兩位長官?”黑氅人的聲音仿佛從洪荒遠古傳來一般,顯得格外縹緲。

這個時候軍警們才看清了對方的麵目,卻不由得身體一顫,忍不住往後退步。他們完全無法形容眼前所見,甚至無法確認自己見到的究竟是不是人類,這已經完全超出了他們的常識認知。

一名軍警索性抬起斜挎在身的衝鋒槍,槍口直指著對方,而黑氅人仍若無其事地站在原地,沒有表現出絲毫的驚懼。換做常人,如果被人用衝鋒槍指著,早該雙腿一軟跪在地上了。

這下,感到害怕的反倒是舉著槍的軍警了。

一時間,整個哨卡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其餘軍警或忙著向上級通報情況,或跟著端槍指向黑氅人。數把衝鋒槍頓時從四麵將黑氅人圍住,透過黑洞洞的槍口甚至可以看見即將出膛的黃銅彈頭。

黑氅人微微揚起了頭,雙眼快速地掃過四周,便如一隻目光敏銳的鷹在搜尋獵物。盡管隻是瞬間的目光接觸,但各位軍警還是感到一陣心寒,仿佛那目光已在那一刻洞悉了每個人的內心。

“有人能告訴我,這是什麼情況麼?”黑氅人淡淡地問道,語氣波瀾不驚,平靜如初。

軍警們麵麵相覷,身體由於緊張而不由自主地晃動,沒有一個人敢於應答。他們忽然覺得自己才是那個被槍團團指著的人,而扳機正扣在黑氅人手裏。幾分鍾前,他們得到了上級的指示,要堅決攔截住那個人,後方支援即將趕到,這道命令就像是麵對著千軍萬馬,要求這些軍警死守這裏。

哨卡陷入一片死寂,黑氅人和軍警就這樣靜立著,越漸升高的氣溫讓軍警們更加感到焦躁不安。正對著黑氅人的一名軍警雙眼緊緊地盯著對方,一滴汗水從額間滑下,向著眼角逼近。汗水流進眼角的刹那,他不由得閉上眼睛,同時聽見耳邊傳來一聲金屬銳利的響聲,等他再次睜眼看時,衝鋒槍的槍管已經短了一截,從光滑平整的截麵不難看出,是被極其鋒利的器物切斷的。

他瞪大了雙眼看向眼前的黑氅人,周圍的軍警也個個目瞪口呆,剛剛發生的一幕即便是親眼所見,也令人感到難以置信。他們仔細一看,才發現被切斷的那截槍管正握在黑氅人手中。

終於,那名軍警再也支撐不住了,來自黑氅人的強大壓迫感令他一個趔趄坐倒在地,雙腿蹬著地向後縮去。周圍的軍警見狀也稍稍向後退步,怯怯地看著對方,原本端直的槍口略略下垂。

黑氅人在原地站了片刻,將手裏的那截槍管扔在地上,發出一串清脆的響聲。隨即,他邁著同先前一樣不緊不慢的步伐,旁若無人的通過了這處哨卡,這也是哨卡設立以來,第一個沒有經過盤查就放行的人。

軍警們望著那深黑的背影漸漸遠去,心底的緊張情緒卻遲遲未能平複。他們都是訓練有素的正規軍,原本都有著極強的心理防線,而在麵對黑氅人時,卻變得不堪一擊。

與此同時,幾公裏外的密林深處,馬克正獨自一人進行著訓練。經過多日高強度的特訓,他的身體已經漸漸適應了野外的環境,這種綜合性的訓練模式讓他得到了全方位的提升,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都有了突飛猛進的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