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e’sgettingnervousandherheartbeatsfast(她變得緊張,小鹿亂撞)”
“Asshehopesyou’llundersdand(她希望你明白)”
“She’swearingthatblackmascarblackmascarajustforyou(她為了你畫了煙熏妝)”
正唱著,台下一個油光滿麵,完全看不出是二十多歲還是三十幾歲的男人突然一把抓住蔣婷的腳踝,嚇得蔣婷一個踉蹌,拚命掙紮。但那家夥牢牢的拽著不鬆手“小姑娘唱得真好啊......”話音未落,陳東衝上去狠狠朝他的豬臉夯了一拳,用力太大,隻見那家夥臉上的豬肉被震的亂晃,一顆牙齒呈拋物線狀從他不自主張著的大口飛躍出去,隨即嘴角滲出鮮紅的血液。那男的咧著嘴,舌頭試探性的舔了舔嘴角,怒目嗔癡“連老子都敢打,活膩了吧你!兄弟們上!”說著一手高舉,用力一揮。隻見不同的座位上起來一幫人,氣勢洶洶。叮鈴哐啷的亂拳重重砸向陳東,婧宸被嚇傻了,呆呆的坐在鋼琴前不知所措,蔣婷跪在台上怒吼:“你們住手,別打了!”聽到她的嘶吼,不知道又從哪兒冒出來幾個人,勁直衝上台,發瘋了似的用腳狂踹台上的樂器,其中一人奪過台上一人手裏的吉他,狠狠砸向架子鼓,劈裏啪啦的打砸聲響徹整個酒吧,隨後那人舉著折了腰的吉他朝婧宸這邊撲過來,將那把破吉他重重砸向婧宸麵前嶄新的鋼琴,撞擊的鋼琴黑白鍵發出刺耳的咚咚聲,婧宸嚇得跌倒在地上。吉他上飛濺而出的碎片像鋒利的刀片一樣,劃向婧宸肉嘟嘟的臉頰,瞬間一條細細的鮮紅傷疤在她臉上開了花。那男的對自己造成的殺傷力極其滿意,咧著嘴笑著轉身準備離去。突然背後伸出的一雙手一把定住了他,他惡狠狠,一副是誰在找死的表情轉過頭來,還沒看清是誰,隻見一隻攢得緊緊的拳頭狠狠砸向了鼻子,瞬間鼻血像打開了的水龍頭一樣滾燙著一瀉而下。
竟然是劉偉,他怎麼來了?他見那人鼻血不止,仰著頭痛苦不堪。蹲下身,看著婧宸蜷縮著瑟瑟發抖,臉上的疤還在隱隱滲出血:“你沒事吧?”眉頭緊鎖著。不料,身後那流著鼻血的家夥悄悄抄起橫在台上的話筒支架朝劉偉頭上當頭一棒,話筒支架彎呈45度角。劉偉目光呆滯,轟然倒地。婧宸看著昏倒在地的劉偉,霎時發了瘋似得,橫眉怒目,齜著牙抓起旁邊的鋼琴凳,露出董存瑞舉著炸藥包般視死如歸的表情朝那解了氣而得意洋洋得壞蛋衝過去。正想一凳子揮向那家夥時,發現竟然前進不了了,怎們回事怎麼回事,抬頭一看,哎呀隻見那家夥一手撐住她高舉著的凳子,像看馬戲似的盯著她,臉上一副可笑至極的表情。婧宸瞪著大眼睛,是真的眼珠快掉出來了。她使勁向前推進,可惜對方紋絲不動。台下唐藝成也混戰其中,馮曉曉儼然一副包租婆的樣子,霸氣側漏。蔣婷見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向和婧宸僵持的那家夥,朝著腿腕兒狠踹一腳,隻見那家夥一個狗吃屎摔倒在地。兩人相視一笑,對那人以閃電之勢的速度拳打腳踢.......酒吧的負責人本來在勸架,勸著勸著竟然也加入了這場混戰,婧宸他們見人多勢眾,趁機溜了出來,唐藝成和陳東攙扶著昏迷的劉偉,六人像凱旋而歸似得並排走著。“劉偉會不會有事啊,我們帶他去醫院吧。”婧宸擔憂的說。
唐藝成索性背起了劉偉“這樣托著他也不是事兒,還是讓我這個大胖子來背他走吧,雖然平時看他很不順眼!”婧宸詫異的看著唐藝成,似乎他也沒想象中那麼討厭。
來到醫院,醫生檢查過說沒大礙,隻是輕微腦震蕩,多休息調養就好了。因為天色已晚,所以他們決定先讓劉偉在醫院住院休息。劉偉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他們五個動作統一的蹲在床邊,雙手托下巴,大眼瞪小眼。也許是突然意識到大家如此協調統一的狀態,五個人不約而同的嗤嗤笑起來。“我們這是瘋了吧,還有三天就月考了,我們不複習也就算了,還打架夜不歸宿,完了完了。”婧宸嘟囔到。
“你少來,本大爺還沒擔心呢,哪輪得到你?你丫的現在在劉偉的指導下,學習成績都有質的飛躍了。倒是姐…唉……提不成!”馮曉曉哭喪著臉。“哎呀,大家都不用擔心,這不有大神在這兒呢嗎,婧宸負責化學和生物,劉偉負責數學,姐負責物理,咱們以小組形式互幫互助一起複習,用剩下三天時間好好鞏固一下重點,肯定沒問題。”蔣婷豪言道。“生物交給我吧,我擅長生物。”唐藝成躍躍欲試,“就這麼辦,爺讚同。”馮曉曉拍案叫絕。不知道聊了多久,此刻大家都沉沉的進入夢鄉……
天蒙蒙亮,劉偉終於醒了,想坐起來,感覺頭部一陣刺痛。眯起眼呲著牙,一手扶著腦袋,一手支撐著身體,才艱難坐起來。看見床邊那五個家夥,嘴角向一側一斜,扯出一個完美弧度,看似不屑,實則溫暖明豔。婧宸就趴在他身邊,雙眼緊閉,呼吸緩慢均勻,嘴巴微微張開,嘴角有一絲濕潤,臉上的傷鮮血結成暗黑色痂。他側著身子慢慢躺下,目不轉睛的盯著她,嘴角笑靨如花……這一切都被蔣婷看在眼裏,她偷偷咧嘴一笑,假裝繼續睡。不一會兒,陽光從木框窗戶傾斜而下,照耀到婧宸臉上。“起床啦!”劉偉對著婧宸耳邊大叫道,嚇得她猛然驚醒,大家也被吵醒。看到自己的傑作,他臉上露出得意的笑。雖然一副欠扁的樣子,但大家對他說的第一句話異常一致,“你沒事兒了吧!”“沒事兒了。”劉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