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悅腦袋有些暈乎乎發蒙的走回房內,輕步順手拉上房門。
蘇悅背緊靠著房門,長長的眼睫毛覆蓋幽光清澈鳳瞳,遮住了那些意味深長的複雜。
單手輕撫右心髒,秀眉一緊,自己這是怎麼了,原本沒有任何交集陰差陽錯認識的人,為什麼見到他會心跳加速,莫名悸動,連一向冷清鎮定的她都有些招架不住。
為什麼連他的眼瞳都不敢直視,為什麼他對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理所應當心裏居然沒有任何反感與不適。
為什麼她隻因為被他威脅就答應替他做事,她蘇悅可從來不是逆來順受任人宰割脅迫的人啊。
為什麼當他用黑漆漆的槍口直對她的腦門心時,她會如此信任他,內心隻響起一句話,他不會傷害你。
又是為什麼會有這多為什麼!偏偏這些為什麼都和蕭子暮有關聯,她原本平淡寧靜的生活似乎一夜間被這個叫蕭子暮的男人瞬間打破,再也無法拚接還原。
一瞬間如此多的念想疑慮占滿蘇悅的腦海,漲的有些發疼。頓時心煩意亂焦躁的狠狠甩了甩頭,似乎試圖想把這一切從腦海中甩掉。
蘇悅深吸幾口清氣,努力迫使自己躁動不安的心恢複心如止水。
快步跨進房內,顯眼的白色大床頓時映入眼簾,床上如孩童般安靜沉睡的男人依舊緊閉雙眸遲遲未醒來,可想而知蕭子暮下手有多狠。
再轉眸看向一片靜謐祥和氣氛的多年分別如今重遇的熱戀小情侶,兩人一見她回來便雙雙起身,溫言眸子瞟了瞟門外,又轉回眸子望向她,“沒事吧?”
蘇悅搖搖頭,目光些許深邃,“我們得先回公司,如今不能暴露身份。”溫言自然明白事理,立馬點了點頭。
眸光又些許凝重的望了望白床,對著閆楓開口,“他醒了之後,聯係我。”閆楓自然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也連忙點頭應聲。
蘇悅隻想做很多複雜的事致使根本沒有精力再顧及其他想要把蕭子暮從她的腦海中刪去。
也許是因為蘇悅之前從未對任何一個男人真正動過心,所以不太懂得這種青澀懵懂的感覺,一種從未體驗過的感覺湧上心頭,難免有些不太能適應。
在蘇悅的意識中,天下男人都是一個樣,沒有多大區別。喜新厭舊、外貌協會、膚淺至極。
所以她之前多年一直封閉著自己的內心,從未對任何人真心敞開過,但是,蕭子暮這個男人似乎完全不同。
他就像是完完全全打破了她原本一直循規蹈矩的遊戲規則,硬生生的闖入她封閉已久的內心,帶給她了一番全新的體驗。
新鮮,有趣,甚至美好。讓蘇悅想要不自覺地深入探索,這一切仿佛也超出了蘇悅的一切計劃原則。
但蘇悅更喜歡隨遇而安,況且這種全新體驗,也未嚐不可。
蘇悅交代好閆楓需要注意的事項,便和溫言收拾好東西準備回DS。
兩人並排剛推開公寓大門直麵一輛純黑鈴木凱澤西,低調奢華並不出眾,但卻實用舒適。
車門外筆直挺立的黑色西裝男子看著眼生,但看向蘇悅二人卻是滿臉恭敬神色,一絲不苟,微微鞠了一躬為二人打開車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溫言自從聽了蘇悅講的關於蕭子暮的事後對這些情況也就見怪不怪了,一看便知曉是蕭子暮的人。
蘇悅溫言出於禮貌麵帶微笑回了一鞠躬,隨即入了車,男子微愣,似乎沒有想到二人盡會有如此修養,大家風範,愣了愣神卻還是中規中矩的駕駛起車來。
車速適中,十分沉靜平穩,自然也不會讓人有半分不適。蘇悅人雖在車內清澈眸子卻注視著車窗外的車水馬龍門庭若市,思緒飄向遠方,並未開口,而男子也專心致誌駕駛著車輛。
而溫言雖然並沒開口,一雙星眸卻靈動無比的四處張望打量著,嘴角彎起一絲俏皮梨渦蕩漾著,手肘輕輕推了推蘇悅。
蘇悅回過神來瞪圓雙目疑惑望向她,沒出聲音隻做了個口型,怎麼了?
溫言明明清秀容貌卻笑得有些不懷好意,輕貼蘇悅耳邊,語氣打趣道,“發展到哪個地步了啊?”蘇悅狠狠愣了愣神,眉梢一挑咬著唇,啊?語氣由低到高,一副鬼靈精怪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