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眯起眼睛,就在她即將扣下扳機的時候,背後突然撲來一道淩厲的勁風,帶著冰冷的殺意直取她的咽喉。
蘇玉下意識地開槍然後就地一滾,還沒穩住身形就朝撲向她的那道身影一陣點射,忍痛的悶哼聲提醒她雖然命中了目標卻並不致命。
對方不甘示弱地回手反擊,子彈打在她做掩護的樹上直壓得她抬不起頭來。
雖然突然發生了這麼多情況,但前後也不過十秒鍾的時間。蘇玉生怕死神和血刃聽到槍聲貿貿然衝過來送人頭,咬牙拔下剛剛繳獲的手雷,拉開手環鬆開保險扳手,默默數了五聲然後猛地拋上空中。
“手雷!”對方大叫道。
手雷在樹間轟然炸響,蘇玉顧不上被巨大聲響震得一陣嗡鳴的耳朵,貓著腰就衝出掩體,隻見一開始拿AUG的那個人趴在另一個家夥身上,正搖頭晃腦地試圖驅趕爆炸帶來的眩暈感。
他一看到蘇玉,就慌忙去拔槍。蘇玉眼中露出一抹譏誚,飛起一腳踢在他下巴上直把他踢飛兩米多遠,一頭撞到樹上委頓在地。
就在蘇玉打算再給他補一槍的時候,卻突然感到小腿上傳來一陣劇痛。
她低頭一看,原來是剛才被她盲目射擊打中大腿的倒黴蛋,正拿著一把三棱刺紮在她腿上。
三棱刺紮出的傷口大多是方形的窟窿,傷口各側無法相互擠壓達到一定止血和愈合作用。而且,這種傷口無法包紮止合。刺刀刺進對方身體後順勢旋轉刀身,就會造成組織大麵積破壞是基本的軍事常識。
這可是放血的利器,蘇玉疼得眼睛都紅了。
她抬起左腿狠狠踩在他右肩上,腳下一擰,隻聽見輕微的“嘎巴”一聲就將他的右臂踩脫臼了。
對方悶哼一聲當即就鬆開了手,蘇玉拔出三棱刺蹲在他麵前比劃著,仿佛在考慮該從哪兒給他開個洞比較好。
天使般姣好的容顏上掛著笑,清澈湛藍的眸中卻是一片冷酷和狠戾。
“住手,洛!”血刃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同時傳來的還有軍靴踩在草根上發出的窸窸窣窣的聲音。
蘇玉留心辨別了一下,來的少說也有七八個人。
難道血刃他們被俘了?這樣想著,心下已經是一片冰涼。
她一把抓住躺在地上直冒冷汗的家夥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擋在自己身前,往下順著血的三棱刺對準他動脈。
“你最好乖乖配合我,否則我就在你脖子上紮個洞。在你窒息而死之前,你會親眼看到自己的血噴射出四、五米遠,染紅你視線內的每一寸土地;會親耳聽到自己的血噴湧而出的聲音,就像風拂過麥浪的沙沙聲……”
回蕩在耳畔的女聲低柔如情人呢喃的耳語,語氣卻是令人不寒而栗的冰冷無情。
手裏拎著一把SIG SG550突擊步槍的血刃來到滿臉戒備的蘇玉麵前時,兩人都有些回不過神來。
“放鬆,孩子,小心誤傷。”一個大胡子中年男子三步並作兩步走到蘇玉身邊,對她和藹地笑了笑。
蘇玉隻感到手腕一麻,就被大胡子卸了刃。
這人是誰啊?蘇玉登時大怒,伸手就要掏槍,血刃趕忙攔了下來,“不是敵人。”
血刃給蘇玉使眼色使得眼都快抽筋了,蘇玉這才慢慢鬆開被她拉來擋在身前當盾牌的金發男子的脖子。
在大胡子笑眯眯的眼神的注視下,一臉不服氣的洛抬腿把跌坐在地上正大口呼吸著空氣的家夥踹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