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人速度不快,卻是步伐輕盈,三兩下就掠到了纖月的身旁。一眼就看見了躺在地上的杜從南。
其中一個立即中懷中掏出一粒黑色的藥丸放入杜從南的口中,又檢查了一下他身的傷,發現沒有大礙,便將他扶起,朝著遠處的清林公主點了點頭。
而另一個眉目生得較為清秀的人,則是看了看纖月,睿智的眼神掃了她一眼,臉上浮現一抹溫和的笑意。
雖然這人生得俊俏,氣質儒雅不凡,可纖月看著還是覺得惡心。心裏知道,他肯定就是清林公主的麵首,這和二十一世紀所謂的“鴨”是同類了!
看著纖月臉上古怪的表情,那人似乎也知道她心裏在想些什麼,又回報了她一個淡淡的笑容,從容自在地向著路邊走了去,顯得坦然磊落。
另一人將杜從南抱起,快步跟在那人身後,仿佛杜從南一個大男人在他手中輕如棉絮。纖月心裏暗自吃驚,急忙追上,雖然人家要的隻是美男,可她不能丟下杜從南一個獨自逃走。
那人將昏倒的杜從南放到路邊的草地上,他的臉色已經比剛才好多了。可能是那人給他吃的小藥丸的作用吧,纖月拍了拍心口,算是把懸著的一顆心放下了。
清林公主下馬,蹲在杜從南的身邊,臉上陰沉的笑意讓人覺得膽寒。不過,纖月覺得她好像是色心犯了,伸出如蔥白的嫩手,沿著他臉部的線條輕輕滑過,嘴角也跟著慢慢勾起,看來,對他的容貌是相當的滿意。
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兒,清林公主才慢慢地起身,雖然身著男裝,卻也掩蓋不了她嫵媚的風儀。眼角的餘光瞥了纖月一眼,冷聲說道:“蕭然,將她帶回府中!”
那蕭然正是剛才與纖月說話的那人!朝著清林公主輕輕一拱手說:“是!”便將纖月輕輕一提,帶上馬去。纖月直到坐到了馬上,才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卻也知道此時此刻,不是她該反抗的時候。
而那清林公主將馬鞭收起,親自將杜從南抱上了馬。一行人跟在她的身後,往公主府慢慢行去。
纖月坐在蕭然的馬前,渾身僵直。總覺得這個男人全身上下,就沒有一處幹淨的。可其實他身上又確實挺清爽幹淨,而且還發出一縷清淡的香味。這香味不似女人那般幽綿,極為清新,聞起來讓人心曠神怡。但纖月還是小聲嘀咕著:“真是惡心!”
雖然她聲音極小,但蕭然還是聽到,嘴角輕輕向上翹起,故意將她往懷裏一摟,嚇得她差點叫出聲來。側著臉狠狠瞪了他一眼,蕭然於是回了她一個咧嘴的笑容,露出一排整齊的白牙。
纖月這下不敢再有什麼小動作了。這人膽還真大,公然在公主的背後調戲良家少女?不過她也不敢吭聲,說不定公主發起火來,倒黴的可就是她了。
一路上,除了馬蹄嗒嗒聲,誰也沒有說話。公主府與杜府很明顯是兩個不同的方向。杜從南一直被公主抱在懷裏還未醒來,纖月其實心裏也挺著急的,撇開老太爺那邊不說,就杜從南這麼潔身自好,清高得不得了的人,若是真被公主那什麼了,會不會去一頭撞死啊?想著想著,她的頭皮又開始發麻了。
由於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不知不覺地,竟已經到了公主府門口。
公主將杜從南抱下馬來,還未等通傳,立即出來幾名家仆,幫著她將杜從南給扶了進去。清林公主甩了甩有些發酸的手臂,正欲離去,又突然頓了頓,像是想起了什麼,背對著蕭然說道:“把她先帶到後堂,本公主有話要問她!”
蕭然與纖月也已經下了馬,聽到公主吩咐,立即應聲:“是!”
公主走了以後,蕭然依言將她帶入一處廳堂內!未對她施加捆綁與防備,但公主府竟然四處都是侍衛,讓她大跌眼鏡,這架式,就算是隻蒼蠅,都難以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