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荃一路小跑進到病房,一看到臉色蒼白躺著病床上的江恩琪,他突然有點心慌。靜靜的退出門外,問了醫生她的情況,知道並無大礙,他才長長鬆了一口氣。坐在她的床邊,他看著她的臉,他開始不懂自己了,掖了一下她的被角,看了眼手表,他本不想把事情變得複雜,才決定明天就走,他想好了,見到蘇諾就告訴她自己的想法,接受也好,拒絕也罷,再拖,真的會憋出內傷的。可剛才他接到蘇諾電話說江恩琪暈了的時候,心裏又慌張的不成樣子,他大概知道了自己的心,多少被江恩琪占了一角,他一直以為自己可以遊刃有餘的遊走於女人之間,玩什麼都可以,玩心不行。自己就一顆熾熱的小心髒,要給最愛的人,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淪為原來不屑的“渣男”。

給助理發了條短信,明天不走了,他得想清楚一些事情。

通宵守著江恩琪,直到看到天漸漸變亮,她的臉色也不再蒼白,他抓起外套,走出病房,輕輕關上門。他就是突然很怕她看見自己。

好巧,他剛走,江恩琪醒了,環視了四周才知道自己在醫院,這次痛的太誇張了,抿了抿嘴,盯著天花板發呆。她不知道,有人,陪了她一夜。

看了下時間,還來得及上班,匆匆起身,自己辦完手續,打車回家,換衣服,化妝,上班。像昨天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那個在家思考問題的人,接到了外賣小哥電話,說人已經走了,外賣的早餐沒送成。心裏又是一個咯噔。這個女人,簡直了。

“老板,那個。”

“有事就說,別支支吾吾的,我很忙。”

“我想調回去。”

樊辰文聽完,心裏樂開花了,自己也得回去了,本來還在糾結怎麼把她一起帶走,現在正好。

“可是你才剛來呀,回去的理由呢?”

“你知道,小七七她一個人...”

“你這樣我很為難呀,雖然我是老板但是也不能說調就調,別人會怎麼看我你想過嗎?”

“好吧,那我回去工作了。”

“等等,除非...”

周末。蘇諾拖著行李箱站在門口,一臉期待的等著江恩琪開門,結果卻看到一張蒼白的臉。

“你怎麼回來了。”

“因為擔心你呀。來來來,讓一下,我把箱子拉進去。”

“你這是回來幾天呀,帶這麼多東西。”

“我不走了,不走了,為了給你熬紅糖水,不走了。”

江恩琪聽完這話,心裏突然酸的一塌糊塗,自己對好朋友,這算什麼。咽下一口苦澀。

“好啦,晚上再跟你解釋,對了對了,我去給你做好吃的,現在我也有會做的菜了。”

“恩。”

“七七呀,你怎麼看起來這麼不開心呀,發生什麼事了呀?”

“沒事啦。”

“沒事怎麼都吃不下,這幾個菜我練習好幾天了,天天做才有現在這種水平呀。”

“你自己一個人吃飯天天這樣做?”

“額,不是。”

“什麼情況,看表情有故事呀。”

“我,似乎,有喜歡的人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