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還有些發愣,是了,她拿到五牌十點半,青劍就是必輸無疑了。
而且青劍自身也是十點半,再翻一倍。如果青劍叫的基礎籌碼是100的話,他也不至於一把掛掉。
C先生的聲音悠悠響起,“看來,勝負已分。”
“青劍先生,您最後隻剩下1300籌碼,輸掉了3200籌碼,缺少1900籌碼。”
“雖然,輸掉遊戲出局的人我不會幹涉離開。”
“但是你欠了籌碼也要償還呢。”
“所以,我將從您身上獲取一些東西。”
青劍苦澀地笑了笑。
一片白光從青劍的腳底下亮起,他衝著蘇蘇的方向,輕聲道,“許平之應該是我殺的吧。”
“應該?”蘇蘇困惑地眨眨眼,不過,既然許平之是去的5號房,房門裏是青劍,而後他就死了,青劍的嫌疑自然很大。
不知道想到什麼,蘇蘇臉色突然變得有些奇怪,“許平之是gay?”
青劍點點頭,別過臉去不再說話。
蘇蘇大概明白發生什麼了。
扶額。
恐怕是許平之以某些借口進了青劍的房間,然後試圖脖子以下不可描述的運動,然而反被青劍以某種方式殺死了。
不過,蘇蘇按著太陽穴讓自己保持清醒,屍體出現在3號許平之自己的房間裏而不是青劍的房間裏,著實是個疑點。而青劍自己用的也是“應該”而非確切,所以,其實他自己也不確定,青劍應該確實傷害過許平之,但是最終殺掉他的人,不一定是青劍。
摸著下巴,蘇蘇沒有說話。
青劍的身體在白光中化作了點點星光,星光又凝聚成了籌碼飛到了蘇蘇的麵前,不多不少,剛好1900。
現在蘇蘇手頭上已經有3900籌碼了。
這一把下來,蘇蘇一躍成為最大的贏家。從接近死亡的赤貧,到手握近4000籌碼,不過是一局而已。
難怪,賭博如此迷人,它讓富豪傾家蕩產,讓窮光蛋一夜暴富。
那麼多人為它癡迷,流離,為它瘋魔。玩兒的就是心跳,賭的就是膽量。
“他死了麼?”蘇蘇低聲問道。
雖然C說輸掉可以離開,但眼見著青劍的身體化為籌碼,他隻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當然~欠了債的人,當然要用他的身體和靈魂來抵債。”C說得無比自然。
“好了,大家可以回去休息了。”
“剩餘的籌碼需要兌換獎品的可以到大廳西邊的自助兌換機兌換。”
蘇蘇掃了一眼,不知道什麼時候,大廳角落裏多了個售貨機樣子的東西,應該就是C口中的自助兌換機。
餘下的人,風間隻有500籌碼,野莎有1600籌碼,血狼足足有2100。
風間悠悠道,“貪心不足蛇吞象。”
青劍也是自己作繭自縛,害人終歸害己。
貪婪啊,欲望啊,最終還是會折磨自己。
蘇蘇腦子裏忽然閃過什麼,她按下自己腦子裏的思路,打算先去兌換獎品再回屋仔細思考。
禮品機並沒有售貨櫃,而是一個液晶屏幕一樣的東西,可以很輕鬆地滑動翻頁,尋找自己需要的東西。裏麵的東西看起來大多很普通,都是生活中常見的東西,什麼披風,鞋子,領結,外套一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