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無意識地劃拉著筆,卻沒有在紙張上寫下一個字。不能損毀紙張,她不敢隨意圖畫。
把白紙翻來覆去地看了幾遍,上麵一個字都沒有。
看了眼血狼,他雖然在思考,但是給蘇蘇一種他大腦空白的感覺。
驚懼和憤怒讓血狼的思路猶如一團漿糊,紛雜的線條理不清頭緒。
難道問題是用某種特殊物質寫在紙張上,需要特定手段才能顯形?
細細地摸索一遍無果,蘇蘇隻能這樣猜測。
不過,看看四周空蕩蕩的大廳,隻有自己坐的這個地方有沙發和桌子,上一輪遺留下來的東西還沒有刷新。
桌上有瓜子水果和飲料,蘇蘇撈過一瓶飲料,剛剛看到該隱已經喝過了,這個飲料是無毒無害可以入口的普通飲料。
擰開瓶蓋想試著倒在紙張上看有沒有用,猶豫半天,蘇蘇還是放下了飲料瓶,不敢冒險。
萬一用飲料失敗了,也算是損毀紙張怎麼辦。
事情似乎變得有些棘手。
唯一的線索就是紙張,哦不對還有支筆。
蘇蘇扒拉出這支筆,翻來覆去地看也隻是很普通平常的中華2B鉛筆,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麵對著兩樣東西發愁,蘇蘇嚐試著把意識探進紙張和筆裏。
紙張的描述是,這是一張特別白的紙。
筆的描述是,這是一支普通的2B鉛筆。
沒有幫助。
蘇蘇轉著眼神看向該隱。
他看到蘇蘇看過來,翹起嘴角,給蘇蘇一個魅惑的笑容。
蘇蘇仔細回想該隱的話。
隻有一個問題。
隻有一個答案。
不能交流,不能離開,不能損毀紙張。
僅此而已。
所有的信息,要麼來源於筆和紙張。
要麼來源於該隱。
如果選擇等待對方犯錯出局或許會是不錯的選擇,但是被動絕不是最佳方式。
問題到底出在哪裏,還有什麼問題嗎?
還有什麼問題?
還有什麼問題?
蘇蘇的意識潛進溫柔的深海,依稀恍惚想起了埋藏在自己記憶深處,差點被遺忘的一部電影。
終極麵試。
同樣的場景,同樣的問題,不過他們是八個人,而這裏隻有兩個人。
那樣一場麵試,找尋的是問題,在八十分鍾的爭鬥裏,人性袒露無遺,而問題一開始就提出了,隻是需要傾聽。
蘇蘇明白了。
她放下手裏的紙和筆,微微鬆了口氣,內心對血狼道了一聲抱歉。
或許如果他沒有被該隱的話語刺激到,不會思路紊亂浪費這麼多時間,或許如果自己沒有看過那部電影,自己也不一定能答出這個問題。
可是沒有如果,結局暗暗之中早已確定。
什麼因得什麼果,在他們踏入這個地方的時候,就注定了結局。
蘇蘇歎了口氣,出聲道,“C先生,NO,沒有問題。”
血狼在蘇蘇出聲的時候就抬起了頭,聽到她說的話,血狼微微愣了愣,過了一會兒,慢慢地反應過來,血液上湧。
他也明白了,頭皮湧上來一陣發麻。
該隱眯起眼睛,忍不住嘖嘖讚歎,“你居然這麼快就想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