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號車廂真的是問題的關鍵嗎。
蘇蘇捏著鏡麵碎片，沉下心來仔細思索。
因為零號車廂實在是太特殊了，加之大叔的提醒和小醜的刻意引導，讓她真的以為，零號車廂就是關鍵。
可是，現在看來，如果零號車廂沒有限製，而這些小醜卻故意不出現，這樣明顯是在挖坑給自己跳，讓自己以為零號車廂很特殊。
然後自己在零號車廂苦苦搜尋，耽誤大把時間。
這麼說來，大叔的提示究竟是真是假，也有待商榷了。
如果，不是零號車廂，那麼會是哪裏。
鏡麵的碎片反射著車燈，透出斑斕的光。
但是，似乎鏡麵確實也給了自己提示。
蘇蘇回想起大叔當時的眼神，人的情感是做不了假的，他的提示確實幫助了自己。
蘇蘇索性坐在地上，把意識鋪開。
一種很奇妙的感覺蔓延開來，她閉著眼睛，但是似乎能看到。
明明正對著一個方向坐著，卻能感受到背後的東西，甚至於把思緒延展開來，觀察到別的地方更細致。
不過這樣的探查隻能局限在這一個車廂內，效果並不大。
熟悉的溫柔的海浪鋪麵而來，蘇蘇的內心漸漸開始平靜起來。
無窮無盡的車廂，鏡麵，小醜，馬戲團，不存在……
一點一點的線索串聯起來，蘇蘇似是有些明悟了。
鏡麵是輔助線索，但是不是關鍵。
她之前就隱隱約約有所猜測，但是零號車廂的特殊性讓她忽略了別的東西，現在把線索串聯到一起，這個猜測反而有可能是正確的。
看來，小醜真的對自己造成了很大的幹擾。
至於這猜測究竟對不對……
蘇蘇翹起嘴角，那麼就讓小醜來驗證吧。
蘇蘇猛地睜開眼，直直地盯著一個方向。
那個地方，讓她感受到了精神波動。
還處於透明狀態的小醜一下子撞上了蘇蘇的眼神。
他毫不避閃，然後發現蘇蘇的瞳孔並沒有準確聚焦。
小醜毫不在意地飄蕩到蘇蘇身邊，趴在了她的肩膀上。
蘇蘇隻是能大概感受到了精神波動，卻無法感受到具體模樣。
小醜的攀附似乎對她沒有任何影響，小醜自己也沒有做出別的什麼奇怪的動作。
蘇蘇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把碎片收進戒指裏，手裏緊握著水果刀，走出了零號車廂。
她的方向是，自己第一次看到小醜的那邊的車廂。
一踏出零號車廂的門，熟悉的來攔路的小醜玩偶就出現在了蘇蘇眼前。
那熟悉的語調與問題，讓蘇蘇禁不住感慨他的愚蠢，明知道自己已經發現了，卻仍然用同樣的問題來問自己，
揮手掛掉接二連三的衝上來的小醜玩偶，雖然數量越來越多，但是質量卻沒有上升，隻能稍稍阻止蘇蘇的前進。
當蘇蘇走到她猜測中的那個車廂的時候，小醜的出現幾乎已經到了要塞滿整個車廂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