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顆骰子現在的位置簡直可以用離譜來形容,但是偏偏就這樣出現在了五金麵前。
兩顆骰子壘在一起,疊得嚴合無縫,第三顆骰子偏偏隻有一個角和第二個骰子接觸,所以朝上的麵也是沒有點數的。
所以三顆骰子搖出來的沒有點數。
沒有點數,自然也沒有大小。
“先生,很抱歉,您輸掉了呢。”荷官微微揚起嘴角,眼神很是令人心醉。
五金死死地咬住自己的舌尖,讓自己的意識盡力保持清醒。
他還是輸了。
他看著那三顆骰子,以一個如此高難度的形態壘在一起,而且還如此穩固,分毫都沒有動搖。
神智有些恍惚,自己的天賦直覺為什麼沒有用了,自己一直靠著直覺順風順水,可是當自己失去了直覺,自己還能做什麼。
舌尖的疼痛讓五金稍微拉回點神智,他稍微清醒了一點,意識回籠,不斷地告訴自己,這是遊戲,這隻是一個遊戲。
既然是遊戲,那麼就一定有破解的地方。
怎麼破解呢……
然而頭腦更加昏昏沉沉,似乎已經聽不清外麵的人在說什麼,自己真的好差勁呢,丟掉了直覺,就什麼都沒有了。
自己什麼都不知道,隻是被鎖在鐵籠裏的金絲雀,被保護得太好,什麼都不知道……
五金的眼前一片漆黑,他好像看到自己走在令人絕望和窒息的黑暗中,永遠走不到頭。
他好像什麼都看不到,隻能拚命地在黑暗中走啊走,跑啊跑。
黑暗像巨獸張著大口,吞噬每一個誤入歧途的旅人。
直覺在四處茫茫無邊的黑暗裏失去了作用,他失去了方向。
荷官和兔女郎的聲音似乎還在耳邊回響。
“來嘛,再賭一把,翻盤把所有都贏回來。”
“你還可以再賭的,會贏的,風水輪流轉。”
“小哥哥,來嘛。”
“來嘛。”
漫無天際的黑暗中依稀傳來的聲音,讓五金的腦海更加混亂。
“來嘛來嘛。”
“賭一把嘛,快意人生。“
快意人生……不過就是遊戲罷了。
把自己的手掐出血來,五金強行讓自己清醒了三分。
“籌碼賭完了,我要換新的籌碼。要多少錢?“
荷官笑眯眯地坐在了桌子上,挺翹的身材展露無遺,她的發絲隨著身體的輕輕晃動而浮動,眼神裏都是笑意,她盯著五金,勾勾嘴角,向五金身後的兔女郎揚揚下巴。
兔女郎像蛇一樣纏了過來,“我們不要錢。”
“籌碼不需要錢來換。“
她的笑聲清脆如鈴響,手搭上五金的肩膀,在他的鎖骨處畫著圈圈,吐氣如蘭。
酥酥麻麻的感覺從鎖骨處傳來,五金的意識不由得恍惚。
“我們要的是。”
“你的壽命。”
兔女郎輕輕吐了一口氣在五金的臉上,最後幾個字,讓五金驟然清醒了三分。
壽命?這不過是個遊戲?什麼壽命?大不了就是一條命,複活之後又是一條好漢。
但是……似乎這個遊戲的死亡懲罰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