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四十三年春,三年一次的選秀再次來臨,今年的鈕祜祿氏有四名參加選秀的。鈕祜祿·淩柱的哥哥鈕祜祿·淩泰有兩女,鈕祜祿·淩柱有一女,鈕祜祿氏外族中有一女。
這天天剛剛蒙蒙亮,鈕祜祿·淩柱和其子伊通阿就帶著紫檀來到了皇宮大門外等待,他們到那裏的時候就有很多人已經在等了,許多同熟悉的官員們聚在一起商討並等待這上朝,其他的家眷們則在另一邊等待著。
終於,宮門緩緩的打開了,官員們便起身與自己的家人囑咐幾句,便邁步離開。而淩柱隻是遠遠的朝伊通阿打個招呼,便進入午門。
不久後就有一名管事太監從午門緩緩出來,高聲喊道:“所有備選秀女下車準備,所有親眷即刻離去。”於是場麵頓時混亂起來,有從容的、有緊張的、有哭泣的、真是熱鬧不凡。
“肅靜、肅靜。”這名管事太監再次尖著嗓子喊道。於是立刻就再也沒有說話的聲音,隻有下馬車的輕輕腳步聲。
又有幾名太監從午門出來,一張桌子擺開,上麵捧著記錄卷。於是另一名太監喊道:“現在,我喊道名字的上前來。”
於是就隻聽見那名太監尖尖細細的聲音在高空盤旋,下方就有一名宮女走上前去。沒多久就開始喊道
“鈕祜祿·琴雅。”一名淡青色旗裝的少女上前走過,紫檀認出這是伯父家的女兒。
“鈕祜祿·詩雅。”另一名和琴雅相貌相似的女子上前,這也是伯父家的女兒。
“鈕祜祿·紫檀。”紫檀立刻上前,交出自己的身份牌子後走到那兩名女子身後,那兩名女子也回過頭溫和的對著紫檀微笑,紫檀也回以微笑。看來彼此都收到家人的囑咐,畢竟她們三人才是最親近的人了,同根同源,一榮俱榮。
到沒有聽到另一個鈕祜祿氏的名字,看來那個人不是鑲黃旗的。於是三人互相悄悄的打了個招呼。
“這是我姐姐琴雅,十六歲。我是詩雅,今年十四。”詩雅站在中間,說話比較方便,於是小聲的說著。
“我叫紫檀,十三歲。”紫檀也輕輕的回著。
“我就說嘛,你看起來好小的。”詩雅說完這話,紫檀頓時覺得很尷尬,她隻比她小了幾個月就看起來很小嘛?於是紫檀悄悄的瞄了一眼幾人的胸,好吧,她確實是個排骨。嗯,琴雅簡直就是個**,詩雅的也不小啊。紫檀頓時無語了。
琴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睨了一眼自己妹妹,對紫檀說道:“你別聽她瞎胡說,這妮子說話就是這樣不知羞。”說完自己也嗬嗬笑起來。
紫檀隻好臉紅紅的裝作害羞,表現出一副我還小的表情應付過去,幸好有太監過來這才打斷了說話。
“各位小主跟著我走。”一名小太監示意她們十個人跟著他走近午門。於是紫檀便張大眼仔細的觀察著周圍的情況,大家彼此也都不說話的跟著走,偶爾也有女子出聲詢問小太監這是去哪裏,小太監隻是輕聲回答:“跟著走就好。”
於是大家被帶到一個大院子裏,這裏已經有不少女子在這裏,有的臉紅紅的,還有的小聲哭泣著,當然也有一些人很好奇的看著那些人。然後就看到一個一個進去的人要不紅著臉出來,要不就是哭著出來。於是也有一些人明白是做什麼了,這些知道的人都是有正經嬤嬤的人,當然,紫檀也是知道的,不僅嬤嬤告訴她了,就是曾經看電視劇也看到不少。
等到了鈕祜祿·詩雅進去的時候,琴雅紅著臉慢慢的出來然後告訴紫檀不要害怕,到裏麵聽嬤嬤的話就可以了。於是紫檀巨無語。等到喊道紫檀名字的時候,琴雅安慰的拍了拍紫檀的小手就鬆開了。然後一直目送紫檀進去。
“小主,請把衣服脫了。”於是紫檀很是聽話的把自己扒光了,然後在四位嬤嬤的淩厲眼神下,微微的憋紅自己的小臉,然後就等待著嬤嬤們的檢查,結果幾位嬤嬤很是欣賞的看了她一眼後就說著:“請小主把衣服穿上,記下,留。”
於是紫檀就莫名奇妙的出去了,不是說檢查很繁瑣的嗎?不是說嬤嬤們連是否是女兒身也檢查的嗎?怎麼和聽說的不一樣的?於是紫檀帶著疑問出來了卻不好意思問問周圍的人是否一樣,誒,算了吧。
等到她們被安排好住所後,天色已經很晚了。鈕祜祿三姐妹住在一起,同住的還有瓜爾佳·語婷的表妹,一個同樣靦腆的少女,這樣紫檀放心了不少,選秀期間的安全係數大幅度提升啊。當然同樣鬆了一口氣的還有鈕祜祿姐妹和瓜爾佳·舒婷。畢竟大家算是親戚,可以歸為自己人。
幾個沒有太多後顧之憂的人兒說說笑笑就成了好姐妹。然後就在各位皇宮嬤嬤的訓練下苦中作樂,直到一個月後。
“鈕祜祿·琴雅,鈕祜祿·詩雅,鈕祜祿·紫檀,德妃娘娘傳召。”一名小太監在院子外喊道。此時正亂作一團笑哈哈的鈕祜祿府幾個小姐妹頓時沒有了笑容,德妃為什麼傳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