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鈕祜祿府上總管收到貝勒爺一個下人遞過來的包裹時,不由的看了看這個名字叫羅二竹的青年,想了想還是將此人請進了府,說道:
“你先隨我進府見過我們二爺。”那名總管的微微招手,然後帶著羅二竹來到偏廳,接著說道:“你在這裏候著,我去請我們二爺。”總管的便走出偏廳向後院的西南角走去。西南角的一處院落裏,一個少年此時正坐在書桌前看書,一襲青紫的衣服恰到好處的在穿在少年身上。其實這名少年還未滿十歲。正是管事的說的二爺伊鬆阿。
“爺,木總管的有事情來報。”一個十二歲左右的小廝急匆匆的走到伊鬆阿的身邊,然後輕輕說道。伊鬆阿方抬起頭,看了小廝一眼,然後說道:
“快請木總管進來。”
那名小廝便快步走出屋子,來到這名木總管身邊,說道:“我們爺請您進去。”木總管點點頭,然後就抬步走進屋子。看了伊鬆阿在書桌旁,便俯身請安說道:
“木總管見過二爺。”伊鬆阿立即扶起木總管,笑著說道:
“木總管不用客氣,府上有什麼事情嗎?”
“回二爺話,剛剛有個人自稱是四貝勒府上的下人羅二竹,捎來格格的書信,可是奴才看了看,不知道該不該信。”說完木總管就拿出那個帕子包裹著的蓮蓬遞給伊鬆阿,連同帕子一起。
伊鬆阿接過之後仔細的看了一會,然後才說道:
“恩,我先去見見,畢竟阿瑪和哥哥都不在府中。”伊鬆阿隨著木總管一起走出屋子。等來到偏廳,隻見羅二竹坐在椅子上正坐立不安的四處張望,等到看見木總管之後,立即站起來。
“你說自己是四貝勒府上的?”伊鬆阿看了看眼前的青年,一身粗布衣服倒也符合下人的形象,眉宇間透漏著正直嬌憨,是個可以相信的。想到這,伊鬆阿不由暗自點點頭。
“回....回這位爺的話,奴才是四貝勒府上采辦處的。鈕祜祿格格前幾天找到奴才,讓奴才給鈕祜祿府上遞個東西。”羅二竹立即附低身子,想了下還是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這位爺,如實的回答著。
“恩,那我姐姐最近怎麼樣?有說什麼嗎?”伊鬆阿已經相信了這個人的話,畢竟要是想要給鈕祜祿府傳個信什麼的也就隻有采辦的可以。
“回.....鈕祜祿格格沒有說什麼,就說把這個東西遞到鈕祜祿府上說是她給的就可以了。格格過得很好,最近還換了大院子”羅二竹再次認真的說著。好吧,他還是不知道怎麼稱呼這位爺。
“你就叫我鈕祜祿二爺吧。木總管,回頭給他些銀錢當作謝禮。”伊鬆阿點了點頭,然後對著木管事的說道。
“不用...不用了,格格已經給我了。”羅二竹立刻急急忙忙的說著,他怎麼敢收,畢竟這也是貝勒爺讓他送過來的。
“這是應當的。你先等一下,我去和額娘說一聲,看看她有沒有什麼要帶給姐姐的。”伊鬆阿說完就走出偏廳,直奔伊爾根覺羅氏的院子走去。走到半路就遇到伊爾根覺羅氏的丫鬟,伊鬆阿立即喊住。
“棋畫,你趕緊去通報我額娘,就說我有姐姐的消息。”那個叫棋畫的小丫頭聽到二爺喊自己,剛要心花怒放的迎上去,就聽到這後麵一句,著更讓她激動的消息:
“有格格的消息了?福晉一定會高興的,奴婢這就去。”棋畫小跑著奔著伊爾根覺羅氏的院子而去。這邊伊鬆阿也不停下,慢慢向著伊爾根覺羅氏的院子而去。還未到伊爾根覺羅氏的院子而去,伊鬆阿就看到自家額娘已經迎了出來,麵容微微激動又隱含著急切,眼睛紅紅的看來是哭過又擦幹了淚水。
“額娘怎麼出來了。”伊鬆阿趕緊扶上去,然後輕聲問道。
“我聽棋畫說你有你姐姐的消息了,我怎麼還能坐得住。她過得怎麼樣,最近還好嗎?”伊爾根覺羅氏急切的問著,說著眼淚就再次下來了。
“好,聽說姐姐最近很是得寵,貝勒爺還給她換了個大點的院子呢。”伊鬆阿趕緊柔聲的說著,看著自家額娘急切擔心的樣子,伊鬆阿微笑的安慰著,又拿了帕子給自家額娘擦了淚水。
“那就好那就好。那她派人過來說了什麼?”伊爾根覺羅氏稍稍放了心,複又再次問道。
“妹妹可能是想要告訴我們什麼,但是又不方便說,便送來了一個蓮蓬。”伊鬆阿想了下,覺得沒什麼不可說的,便如實的告訴了伊爾根覺羅氏。
“原來是這樣,拿來我看看。這個我可能會知道。”伊爾根覺羅氏微微笑了笑,然後很是高興的告訴伊鬆阿。伊鬆阿聽了自家額娘的話,也是微微高興的,這樣就可以知道姐姐具體說的是什麼,至少減少了猜測的時間。於是說道:
“那額娘先回屋子,容我回去拿,現在額娘有沒有什麼要給姐姐帶回去的。”
“有,我給你姐姐做了兩身衣服,你姐姐是個怕熱的,這個衣服的料子是額娘親選的,棋畫,你趕緊包好拿來。”伊爾根覺羅氏立即揮手讓棋畫回去取。
“是,奴婢這就去。”棋畫也是笑嗬嗬的應著,然後又再次跑回伊爾根覺羅氏的院子。不一會棋畫就抱著一個包裹出來遞給伊鬆阿。
“那額娘就現在屋子裏等兒子。”伊鬆阿接過包裹,對著伊爾根覺羅氏說道。
“恩,你快去吧。”伊爾根覺羅氏便扶著棋畫的手向自己的院子走去。伊鬆阿看著伊爾根覺羅氏走遠的身影,也立即向偏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