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就要入夏,這府上還要用冰,尤其是貝勒爺是受不了一點熱的。紫檀怎麼算,這莊子上儲存的冰塊根本就不夠用到7月底,更別提熬過這一個夏季。若是要買冰,這銀錢根本就拿不出來。這讓紫檀不得不想起一個地方,那就是鈕祜祿府。
鈕祜祿府的冰塊每年儲存很多,甚至是開了好幾個冰塊鋪子,紫檀便想著讓鈕祜祿府上送來一些。紫檀正如此計算著各種事情的時候,高無庸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看到紫檀正在書桌旁坐著,幾個快步來到紫檀身邊說了兩句話:
“格格,出事了。皇上遇刺,爺要趕過去。”高無庸的話,讓紫檀瞬間站了起來,想到什麼的似得又再次坐下,逐漸恢複了冷靜。對著高無庸說道:“你平日最熟悉爺的衣服,你收拾一下,然後記得多帶點解暑丸子。”
高無庸看了紫檀的一係列表現,暗自感歎:這鈕祜祿氏辦事比福晉還要鎮定。隨即也是出聲回答:“嗻。這府裏......”紫檀不待高無庸說完,就揮了揮手,說道:
“爺不過是出去辦差幾天,不用太過擔心。你自去收拾吧。”高無庸不得不佩服紫檀的冷靜與機智,同時也為貝勒爺放心了不少,這個時候鈕祜祿格格都能記得提醒自己給貝勒爺帶解暑丸子,可見鈕祜祿格格是個真心的。
“嗻。”高無庸說了一聲便行禮告退。走到隔壁的房間略作收拾,出來時就看到紫檀手裏拿了一個小包裹。隻聽說道:“高總管,你把這個也帶上,裏麵是一些傷藥膏,止痛消炎的,還有醫治傷寒的,都可以用來消炎,以防萬一。”
高無庸立即接過,他知道這些東西的重要性,更是自責了一下自己的粗心,幸好鈕祜祿格格想到這些。“多謝格格。奴才這就告退。”高無庸看了下時間,也不多說什麼,畢竟貝勒爺該是等得急了。紫檀點了點頭,交代了一句:“照顧好爺。”高無庸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墨然院,仿佛不曾來過一般。
重新回到椅子上坐下的紫檀,看了看剛剛寫下的單子,正是方才那一包藥材的賬單,歎了口氣,剛讓管家買的這就要再次去買,銀錢啊,止不住的流。要說紫檀不擔心貝勒爺那是假的,但是她知道這一年並沒有什麼大事發生,所以也就是說貝勒爺和皇上都會平安回來的。
高無庸出了府,就直奔城門,四貝勒已經在城外等著自己了。過了城門,高無庸就看到遠處樹下站立的四貝勒。高無庸駕馬跑過去,下馬對著貝勒爺行禮。
“都辦好了?”四貝勒麵色陰沉,神情還有一絲的焦急。高無庸立即回道:“是,都辦好了。”四貝勒點了點頭,上了馬問道:“府裏呢?”高無庸也是起身上馬,聽了四貝勒的問話,立即言語讚歎的說著:“府上安好,鈕祜祿格格管理有方。”隨後猶豫了一下,接著說道:“鈕祜祿格格還讓奴才給爺帶了解暑丸子。”
四貝勒聽到這裏,掙了一下,神色逐漸回暖,點了點頭,說著:“走吧,咱們要快些過去。”說著,貝勒爺就催了馬開始前行,高無庸也是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性,不在多說什麼,隻是埋頭駕馬。
下午,四貝勒府就都知道了四貝勒去外辦差了,大約半個月回。幾位妻妾都沒有多想,這畢竟很是正常,貝勒爺也是經常外出辦差的,隻是沒想著會有這麼急。整個京城都是一片風平浪靜,就連謠言都沒有一絲的風聲傳出。
皇上巡塞的隊伍已經走到一片山區,這裏也是遭受埋伏的原因。周圍最近的城也要走個八九天才能見到人煙,然而,此時的皇上大帳內。
“混賬,朕要你們何用,若是治不好直郡王,朕要你們的腦袋。”皇上此刻龍顏大怒,其餘幾位皇子均是低著頭默不作聲的站在兩旁,如果說此時麵部最為扭曲的那就要屬三貝勒了,努力緊繃下來的臉上怎麼也止不住的喜悅神色。
不遠處的床上,直郡王麵如白紙的躺在那裏,雙目緊閉,毫無知覺。這要從三天前說起,他們一行人來到此地,地形非常偏僻,誰知就在這時,遇到了一窩盜匪。上去二話不說就開始了瘋狂的殺戮。直郡王帶兵多年,遇到這樣的場景,自然是勇往直前,奮勇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