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今日敲門起,我便發現你們家的木門有鬆動的跡象,隨後,我扣門之時,您明明在其屋內,卻過了很久才前來開門。
在你給我們倒水之時,你在聽到塵的問答之時明顯一愣,因為你萬萬沒有想到塵會如此犀利反問,以及打破了你原先特意備下的說辭。
而且你在給我們端水而來之時,你的手與腿明顯就攜帶著僵硬的成分,那是因為你在劇痛之後所明白手與腳能達到的最大限度,因為劇痛,所以你隻能行動的格外僵硬。
在你聽到四年前那一樁舊案之時,你的舉動很是震驚,這是沒錯,但你卻忽略了你在麵對一位殺人凶手與之共床四年時的那份恐懼,一位婦道人家,竟然在得知丈夫殺了人後隻有震驚,這明顯太不符合常理了吧。
當然,你最大的破綻,便是你自己吐露出了你丈夫是名凶手。你若是還有什麼話說,就等著上法場之後再說給那些個百姓聽吧!殺人償命,天經地義,律法豈能容你。”
“大人,我冤枉啊大人。”老婦萬萬沒想到,因為她自己的一時失言,竟無形之中讓她成為了幫凶,“大人,我冤枉,我並非是幫凶啊,我雖然有知情不報之嫌,可這背後,卻另有隱情啊大人。”
接受到塵的眼神,莫輕雲眉目一挑:“你說這背後另有隱情?是何隱情?若你所言句句是真,我便上奏皇上,饒你不死,若不是,便讓你知曉知曉酷刑到底是什麼。”
“大人,大人,我說啊大人。其實,事情要從那天你們來之後說起……”婦人抽噎著敘述著事情的經過,原來……
“你這臭娘們,今日官差來查案,你是怎麼同他們說的,竟是懷疑到我身上來了。”二錢一瘸一拐衝進屋內,雖失了一條腿,但到底還是有些許蠻力的。
老婦被他一把甩到桌邊,水杯水壺等自是從桌上掉落碎了一地,由著是剛衝倒好的熱水,所以婦人的手臂無從幸免,被滾燙的開水燙了一臂。
婦人雖被燙傷的疼痛難忍,到底是拉著獵戶的手臂苦苦哀求:“二錢,你錯怪我了,我隻是告知於他們你告訴我的失腿的原因,我並沒有說什麼啊,二錢,二錢。”
“給我鬆開,我告訴你,要是他們將命案查到我身上來了,你也別想好過。”獵戶一把甩開婦人的手,右手抬起食指指著婦人威脅道,眼神中滿是戾氣。
“二錢,不會的,你又沒做什麼,官兵怎麼會抓你呢,不會的。”夫人不信邪般一直搖頭道,淚水淩亂了發,迷蒙了眼。
“我告訴你臭娘們,人就是老子殺的。若你想要以後的日子舒坦些,就全按我說的辦,否則,我一定會讓你嚐嚐這生不如死的滋味。你可別忘了,你已是隻二嫁的破鞋,沒了我,你也不會好過。”獵戶一把挾住婦人的下巴,不顧婦人的掙紮,直接反手給了婦人一耳刮子。
“官人,就是這樣,所以我才隱瞞了這件事的真相,我不敢有所撒謊,還請大人明查啊,我這腿,也是他給踢的。”待夫人講完了整件事情的經過,莫輕雲與塵才知曉這其中竟然還有那麼多的彎彎道道,這真是有些令人難以置信。
莫輕雲將老婦攙扶起身,對她道:“若你所言句句屬實,我們自會從輕處置,不過還需請你做必要的呈堂詞供。”有了二錢他娘子的招供,他還就不信鬥不過二錢。
“老大。”門外傳來一聲極輕的聲音,“老大,那瘸腿獵戶回來了。”
“正好,回來的正是時候。”塵勾唇一笑,眼神中滿是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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