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清懷疑此事乃是筱玉燕所為,畢竟在她懷孕期間,筱玉燕曾不止一次的勸她放棄這個孩子,可是她剛生養的身子根本無力讓她去找筱玉燕。
一個月後,她的身子複原,她來到了屬於女皇所居住的殿外,卻不湊巧的聽到了筱玉燕與前任女皇的對話。
“女皇,您為何要命人將鳳清的孩子抱走,您知道的,鳳清一直不舍得流掉這個孩子,這個孩子對她一定有些不同的意義。”內殿傳出了筱玉燕的聲音。
那時候的前任女皇雖說已經退位,可也並未有到蒼老的地步,她的聲音之中夾雜著一絲感慨:“你們倆都是我看著長大的,在一堆人中,我最為看重的便是你們二人。
我知曉你一定有著疑惑,我為什麼還要將鳳清的孩子給抱走,這麼一個來曆不明的孩子,留著終歸是個禍患。
而且我打算讓鳳清當這南詔的國師,你們是好姐妹,我希望她能夠輔佐於你,讓南詔能夠獨善其身,不會被其他四國若吞並,我不想讓她有牽掛。”
“那女皇,鳳清的孩子呢?”筱玉燕緊張的問道,她多次勸鳳清放棄孩子,所以她自然知曉鳳清有多在乎這個孩子,若是這個孩子沒了,她害怕鳳清會做出什麼傻事。
“那個孩子,我已命人將她給火化了,隻希望她來世能投個好人家,切勿像今生這般,來錯了地方。”女皇聲音微歎,似乎是略有惋惜之意,也不知還歎息這孩子的命運,還是歎息自己今日這番舉動。
“什麼?”屋裏頭傳來了筱玉燕難以置信的聲音。
而殿外的鳳清,早已經是淚流滿麵,她的孩子,她剛來到人世間的孩子,就這麼給走了,還是被人用的如此殘忍的方式。
長長的指甲掐入了掌心之中,可是鳳清卻感覺不到疼痛,她的眼神滿是決絕。
不,她要報仇,血債血償。既然筱玉燕她們奪了她的孩子,她也一定要奪了她們最喜愛的東西,你們不是在意這南詔嗎?我偏要奪了這皇位,屆時南詔的命運,可就全在她手上了。
“唉。”屋內傳來了兩聲歎息。
事情已到如今這個地步,鳳清也不願說些什麼,喪女之痛,豈是一朝一夕可以抹去,豈是一句道歉便可以得到一句原諒,這樣的道歉,未免太過於廉價。
隻要三日,她也定要讓她嚐嚐,何為痛苦。從高處跌下的痛苦,一定會很難受吧。她想。
“既然女皇沒有別的事情,府中還有要事,那鳳清便先行告退了。”不待筱玉燕還要說些什麼,鳳清便直接起身離去。說的再多又有何用,你欠我的債,終究是要還的。
“啊,總算是到這南詔了,老大,我們接下去要去哪兒啊。”隨風激動道,“這陌生的異鄉啊,那是我曾經向往的地方啊。”
“噗嗤。”平安忍不住笑出聲,“原來你向往的竟是這種地方啊,看來你以後定然是個懼內的。要我說啊,既然你喜歡這兒,那直接就嫁倒這兒吧,雖然這裏的姑娘們不一定瞧的上你。”
“你少說兩句會怎樣。”隨風回嘴,他難得詩興大發,這樣打攪一個正在起興作詩的詩人,合適嗎合適嗎?
“行了,隨我走吧。”眼瞧著兩人似乎又要開始新一輪的鬥嘴,莫輕雲不禁揉了揉太陽穴,這一路鬥嘴,他們二人就不累嗎,她的太陽穴可一直在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