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所有不相幹的人都已經走遠,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人總算是開口說道:“老爺莫氣,眼下可並未時我們與他們交惡的好時機,眼下他們早已將一切撇清,我們恐怕也尋不到一絲蹤跡,倒還不如當此事從未發生過,我們另尋它計。”
“嗬,另尋它計,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如今我大半的銀兩都被揮霍了出去,還去哪兒湊齊銀兩去。”那人諷刺道,眼下他府中的庫房早已經是虧空了個大半,結果事兒還沒辦成,白白給損失了這一筆銀兩。
說起這個,那人就來氣,昨夜莫輕雲那夥人分明已是甕中捉鱉,在劫難逃,可誰知好好的竟然又給跑出了兩個人,平白壞了他的計劃不說,最後還讓他被人占盡便宜。
那幫子殺手竟然用手刀將他砍昏迷之際,拿他的手指在一張紙上畫了押,說是此事一筆揭過,他們平白損失了兩個弟兄,那筆交易金就拿來當醫藥費,賠償金就不必賠償了,隻是這筆交易從此以後一筆勾銷,不再作數,此後之事,互不相幹。
這事兒分明是他們違約在先,要賠償違約金的自然也是他們,又怎麼可能會是他,竟然趁著他昏迷之時給他按下手印,簡直就是無恥,可是偏生那手印就是他的,想要賴也賴不掉,就算是圍剿了他們,到時候他也不免染上一身腥,那就真是搬起了磚頭砸的卻是自己的腳。
“老爺莫及,我這倒是還有一計,老爺不妨聽聽再下定奪也不遲啊。”
“既然如此,師爺不妨說來聽聽。”那人顯然也已經冷靜下來,雖說肚子裏還有著那一口惡氣在,但正如師爺所言,眼下他的卻不能與那幫子殺手交惡,看來這次真是白白便宜了他們,讓他竹籃打水一場空,隻能再從別的地方入手了。
“老爺,我可聽說皇上將於兩日後前往塞外圍獵,而莫大人眼下已在城外,若是不出意外的話,皇上定然會叫上莫大人一同前往。
這塞外可不比皇家狩獵場,到時候就算是有重兵層層把守,可難免也會有疏漏的地方,這天高地闊的,誰也不知道會出現什麼樣的意外,老爺說是吧?”
被稱之為師爺的那個人討好的笑道,他跟在老爺身邊多年,自然是知曉老爺的性子,一計不成,他自然還會有另一計,那這計謀,何不由他獻上,也算是討個好,賣個巧了。
“此計雖說甚妙,可皇上先前可是說了,不會騎馬狩獵的排除在外,我都不能前去,你又讓我如何去給他下套。”那人沉吟半晌,終是開口說道,“此計終還略欠妥當些。”
“老爺莫不是忘了,雖說皇上下了明令,禁止不會騎馬射箭的官員一同前去,可皇上身邊總需要人伺候著的吧,護衛雖好,總沒有貼身伺候的人可心。
所以,皇上定然也會帶著一波宮女太監前往才是。”師爺不急不緩的開口說道,顯然對於此事,他是極有把握。
“師爺,你的意思,莫不是是想讓本官去做那隨行伺候的太監?”厲嗬聲傳來,從話語中便可知曉此人有多麼的生氣。
他堂堂京城府衙縣太爺,竟然讓他委身去做那隨行伺候的太監,真當他是個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