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公公將大致的情況都給交代了一遍,這才將自己手中的那一本冊子給雙手奉上,這本冊子中所記錄的,正是各位大臣缺朝的“證明”。
這幾日來,他將朝中各位大臣的家都給光顧了一遍,順便參觀了一下他們各人府中的建築。
嘿,還別說,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啊,那閣樓水榭,雕梁繡戶,無一不是華美至極,令人驚歎啊。
正因為如此,他才不得不感慨,這些個大臣的膽子可真不是一般的大,公然罷朝也就罷了,這將自己的府邸建造的如此華美,可在先皇要求募捐之時,各個那是說的如同喪家之犬一般可憐,說什麼府中一家老小十八口,丫鬟小廝飯一口。
說到底其實就是不肯掏出自己私囊中的那些銀兩用來募捐,他們說這樣的話也不怕給閃了舌頭,這麼大的府邸,還說沒點小錢,這不是存心打臉嗎。
劉公公鄙夷間獨孤奕也已將手中的冊子翻看完畢,他將冊子放在一旁,轉而是詢問起了劉公公:“劉公公跟在父皇身邊多年,自然也是個有心思的,對於這整件事情,不知道劉公公有何高見?”
見珞瑾言詢問起自己,劉公公慌忙低下了腦袋:“皇上言重,老奴不過就是一宦官,哪能有什麼高見,皇上就莫要打趣老奴了。”
見劉公公如此,珞瑾言非但沒有喜悅之色,就連雙眸也是一凝,身上那股子威壓一重,險些讓劉公公承受不住,他知曉,皇上這是動怒了,隻是他卻不敢多言,隻得垂首立在一旁。
“劉公公就莫要這般的謙虛了,劉公公是怎樣的人朕心中自然是清楚,先皇能夠留劉公公在身邊多年,恐怕也是有些道理的。
朕記得在三位皇子之中,劉公公最為疼愛的就是朕,隻是不知為何劉公公如今同朕之間竟是這般的生分,委實讓朕頗為不解。”
獨孤奕不急不緩的扣動著書案,隻是在這安靜的禦書房之中,卻是格外的刺耳,也一聲一聲的敲擊在了劉公公的心尖。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劉公公一把跪倒在了獨孤奕的麵前,他雖是打小就照料著二皇子殿下長大,但現如今他是皇上,是天子,尊卑主次,他自是分的明白。
見此,獨孤奕也隻是悠閑踱步至劉公公身前:“劉公公這是做的什麼,地上涼,還是快些起身吧,若是凍著膝蓋骨可就不好了。朕也不過就是想聽聽劉公公的意見罷了,怎料會將劉公公嚇得如此夠嗆,看來是朕欠考慮了。”說著,獨孤奕虛扶了劉公公一把,帶著他起了身。
“皇上,老奴……”劉公公還準備多說些什麼,隻是獨孤奕卻是再未給劉公公機會,隻揮退他退下。
“主子。”一道身影從禦書房窗外靈火的翻入,卻是讓獨孤奕不由的抽了抽嘴角,這好好的正門不走非得走這獨特的通道是為何意,難不成如今這翻窗竟是也成為了最快捷的方法。
影衛卻是並不做他想,他一直在禦書房的房頂上窩著,如今這不是正好順勢給跳了進來,隻是不知主子找他所謂何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