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輕雲的臉色一黑,她怎麼覺著,瑾言的前半句才是他內心最為真實的想法,不過轉念一想,距離他們再次相遇中間也已時隔多年,往後的日子裏也大多都是是聚少離多。
莫輕雲的心思微動,如今瑾言好不容易能夠有時間陪伴在她的身邊,她也應當滿足才是,此次辦案倒不如同他好好的遊玩一圈,就當是異地男女終修成正果的相遇也未嚐不可,反正皇上隻交代讓她查案,且又無規定期限,何不當此次全當做遊玩放鬆下心境。
心中思慮再三,莫輕雲索性也應了珞瑾言的意思,見珞瑾言也一直坐在她身旁等待著她的答複,她不由的挑了挑眉,問道:“瑾言,你在這兒,我怎麼換衣裙啊。”雖說二人早已經是互相有意,但親密之止卻也僅僅隻停留在親吻之上,除此之外,卻再未進行過其它,若要讓她當著瑾言的麵換衣裙,她還真頗為有些不自在。
珞瑾言本以為勸輕輕換上衣裙會十分的困難,卻不想竟是如此的簡單,當聽到莫輕雲的話語之時,他微愣了一下,但到底還是折了身子,下了馬車,等待著輕輕換好衣裙。
莫輕雲雖說已有多年未曾穿著過衣裙,但這衣裙穿著起來倒也並不費力,不稍一會兒,便已經穿著妥當。見她那散落在耳旁未曾盤起的發絲,珞瑾言眸光一閃,竟是親自上車開始為莫輕雲盤起了發髻,直到插上這最後一根發簪這才作罷。
莫輕雲摸了摸發間的那一根簪子,不由有些疑惑:“這簪子你是從哪兒來的,我可不記得出門前有將簪子放在馬車上,而且我的房中也素來不曾安放過發簪,莫不是這簪子還是你隨身攜帶不成。”
莫輕雲此言也不過權當是玩笑話罷了,她可不認為瑾言會專程拿了發簪貼身帶著,難不成他早就算好了她會用到不成,卻是不想聽到了珞瑾言肯定的答複,這發簪他還真就是給貼身帶著。
“這簪子是很早之前我便已經買下,一直想著要親自給你帶上,隻是可惜你一直都是以男裝示人,今日好不容易能夠見你穿上衣裙,自然也得為你佩戴上才是。”修長的手指輕柔的打理著莫輕雲餘下的散發,珞瑾言的一雙眸子之中滿是笑意,果然,隻有這跟簪子才能夠配的上她,佩戴在她的頭上倒是格外的好看。
如今的莫輕雲一身淡藍色衣裙,臉上的小臉未施粉黛,倒是顯得格外的精致,頭上梳著的是霧鬢雲鬟的發髻,用以固定的也不過是一根通體碧綠的發簪,以玉做發簪其實是略微有些老氣,但在那一根發簪上卻是觀察不到半點,碧綠色的發簪整體通透,且發簪的尾部也是稍加打磨做成了一個簡易的樣式,雖說看著簡單,倒是這其中的做工卻是極為複雜,可見其發簪的不同之處。
那渾身的氣質倒是與男裝那會兒沒啥變化,若說男裝的她如同翩翩佳公子一枚,那麼如今的她渾身上下皆是一股子寧靜的氣息,給人的感覺很是舒適,若是莫輕雲不出口,但還真想是一個淡雅的美人兒,可珞瑾言又豈是不知莫輕雲那活潑的性子,光看那狡黠靈動的眼眸便可看出莫輕雲心中的那些個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