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壽宴(1 / 3)

雖然在通往恒月穀宗門大殿的山道上,譚青和葛靈兒就碰到了許多今日上山給廖師叔祖拜壽的,形形色色,武林人士打扮的江湖中人。

但是當來到宗門大殿前麵的空地上時,譚青還是被眼前的大場麵驚了一跳。他從未想過今日會來這麼多人,隻不過他素來喜怒不形於色,故而麵上神情絲毫未露。倒是葛靈兒被這麼多人驚訝的小嘴微張,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恒月穀宗門大殿前方的空地上,此時已是人滿為患,足有一兩千人,但見東一簇,西一堆,人頭湧湧,這些人形貌神情,有三山五嶽的草莽漢子,也有身著錦緞華服的富貴之人。

“譚師兄,靈兒師妹,你們怎麼現在才到?沒想到今日會來這麼多人吧?”,看到譚青和葛靈兒,一名身穿黑色嶄新道袍,十八九歲,麵目清秀的青年道士笑嘻嘻地問。

“胡師兄,我與師兄因為有事,故而晚到了一些。我倒是真沒想到本門廖師叔祖壽誕大典竟然會來如此多的江湖同道!”,葛靈兒連忙解釋一番,又有些意外地說。

黑色道袍的胡師兄,本名胡玉亭,與譚青一樣也是恒月穀的內門弟子。是譚青在門內為數不多的好朋友之一,甚至可以說是附身之前的譚青的唯一朋友。隻不過胡玉亭並非掌門一脈弟子,其父淨環真人同樣是其師父。

雖然胡玉亭的父親淨環真人武功劍法俱在絕頂一流高手之列,在恒月穀內可排前五,位列“衡越八子”之一。但是葛靈兒的這位胡師兄卻武功平平,論武功比之當初的譚青都略有不如。

胡玉亭之所以武功平庸,倒不是他修煉武功不上心,而是他本身練武資質遠不及常人。其母在懷他之時,曾與人動過手,受過內傷,因而早產,故此胡玉亭先天不足,筋骨弱於常人,無論習練何種武功都事倍功半。

可能是同病相憐的原因,武藝低平的胡玉亭特別喜歡同一樣資質平庸的譚青待在一起。可能有同樣資質一般譚青陪伴,是自己不至於太過怨恨老天不公吧。

隻不過附身之後的譚青一直忙於修煉武功,而這位胡師弟最近也一直忙於打探江湖上最新出現的小道消息,無暇分身。故而這頓時間,兩人見麵極少。

雖然習武的天分不成,但是這位胡師弟在打探消息,分析情報上卻很有一套。小小年紀,已是本門外事堂的執事之一,專司江湖情報一事。不知是他天性如此,還是後天興趣,或者兩者兼有。因為自知修武之路已斷,反而對打探情報之事更是全心投入。就是門內各位長輩對其負責之事也是深感滿意。

“譚師兄,好久不前了,師弟想不到你一直以來,竟是深藏不露,武功之強,劍法之高,竟能夠一劍誅除“蟄嶺三凶”。枉師弟我自以為師兄與我這資質平庸之人一樣,武功低微呢!師兄,你可將小弟瞞得極苦”,胡玉亭一臉抱怨之色地對著同樣換了一身嶄新道袍的譚青淡淡寒暄道。忽而臉上露出苦笑之意,自嘲般地譏諷道:“恐怕小弟當日的同病相憐之言,在師兄耳中,無疑是笑話一般吧?師兄聽到之時,在心中大笑吧?”

“胡師弟!你我兄弟,為兄的性情你還不了解嗎?小兄資質確實平庸無比,以前武功也未有絲毫隱瞞,確實低微。隻不過為兄情形有些特殊,近半年來,似乎頭腦忽然開竅一般,武功略有精進。並非師弟猜測那般,故意隱瞞,看師弟的笑話”,一項寡言少語的譚青嚴肅的沉聲道,竟少有的解釋起來。

他不想失去自己曾靜唯一的好朋友,讓自己這位一直談得來的師弟對自己有心結。

聽到譚青的解釋之言,看著他臉上的真摯之色,胡玉亭狡黠道:“師兄,騙到你了吧?沒想到一項悶嘴葫蘆的譚師兄,也有伶牙俐齒的一天。見到師兄今日這般失態之事,他朝有一日,師兄武功大成,在江湖上揚名立萬之時,師弟對別人說起今日之事,也是小弟的光彩之事。畢竟江湖上不是誰都可以與威名赫赫的譚大俠有交情的,而且見證譚大俠當年武功低微之時的囧俗之態。哈哈哈……”,越想越覺得有趣,也可能是天性開朗樂觀,他說道最後竟不自覺得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