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十斤的玄鐵重劍在譚青手中似是毫無分量一般,此時猶如一道黑色閃電,急速向柱子之後刺去。其速之極,迅如奔雷,疾如閃電,電光火石一般,似是譚青前一刻剛一出劍,後一刻劍尖就到了柱子後麵,中間似乎少了出劍的過程一般。
神秘人在譚青神乎其技般的劍法之下似乎無處可避一般,隻聽柱子背後陡然“嘿”的一聲低喝,陡然伸出一隻烏黑手掌,一拳擊在譚青的那把玄鐵重劍的劍尖上。
緊接著“轟”的一聲巨響,大廳之內似是突然掀起了一陣狂風,喀喇喇聲音大響,廳柱四周五丈以內的桌椅被連座推倒,譚青也被震得倒退了一步。
未等他來的及察看神秘人的情形,隻覺身前掌風淩厲,掌力未到,風勢已及。
伴著掌風一陣晴天霹靂似的大喝。“老子接你一劍,嘿嘿,老子賭你未必能受得了老子一掌!”
譚青此時隻覺得四麵八方全被掌力籠罩,未料到神秘人不僅功力深厚,而且掌法竟然如此精妙。此人武功竟如此之高,倒是出乎他的預料。隻是此時此刻,情勢逼人,他也顧不得藏拙,隻好用出了他本意想刻意隱藏當做殺招的“紫雷玄罡神掌”。
隻見譚青將玄鐵重劍倒背在手中,臉上紫意一閃,眼中閃過一縷青芒,沉腰運力,將左手自丹田提至胸口,緩緩地迎著神秘人的手掌拍出。這一掌平平無奇,看似平常,但是精妙異常,似緩實急,竟後發先至一般輕易地與神秘人的手掌擊在一處。
隻聽得“砰”一聲悶響,猶如手掌擊中敗革一般的聲音,沉悶之極,聽到耳中,令人煩悶欲吐。
隻見神秘人在廳柱裏向後飛出,喀喇喇聲響,撞毀不少桌椅等物,足足退了有三四丈遠,才拿樁站穩了,臉上氣血一陣翻滾,好一會兒才恢複如初。隻是他那張本已黝黑的臉上,此刻神色更是難看無比。
此時的譚青一樣倒飛而出,在大廳之內連退了九步,足足有兩丈來遠。青石鋪就的地麵上則被譚青踩下了九個清晰可見的腳印,整整齊齊,宛如被人用雕刀刻印在地上的一般。隻是他留在地上的腳印一步比一步淺,到最後一步時已淡不可見,幾無痕跡。
他的臉上同樣氣血翻騰,血紅一片,隻不過在他略一運功調息之後,一絲紫意在臉上閃了閃,他的臉色就恢複了瑩白如玉之色。
此番譚青與神秘人的掌力比拚,竟似乎是先出掌的神秘人吃了大虧,而譚青略勝一籌的樣子。
“好,好,好,老子今日竟然大敗虧輸,被一個毛頭小牛鼻子翻了盤,嘿嘿,真是八十歲老娘繃倒孩兒,今日陰溝裏翻了船!不想天天打鷹,今日倒叫老鷹抓瞎了眼!嘿嘿,小道士,你的掌法真是不錯,今日老子算是在你手底下了”神秘人先是一陣怒極反笑之聲,接著又對譚青陰陽怪氣道。
知道此時,譚青才見到神秘人的真麵目。隻見他麵如鍋底,滿臉絡腮大胡子,一雙眉毛像是兩根板刷,眼睛卻像是一隻銅鈴,他眼睛已隻剩下一隻,左眼上罩著個黑布罩子,卻更增加了他的剽悍、凶猛之氣,也增加了幾分神秘的魅力。
但見他中等身材,上身粗壯,下肢瘦削,身上一件黃袍子,長僅及膝,袍子子是上等錦緞,甚是華貴,下身卻穿著條粗布褲子,汙穢襤褸,顏色難辨。一雙腿黝黑如鐵,上麵還長滿了黑茸茸的毛,褲管直卷到膝蓋。泥腳上穿的是雙草鞋,。十根手指又尖又長,宛如雞爪。譚青初見時隻覺此人相貌醜陋,但越看越覺他五官形相、身材四肢,甚而衣著打扮,盡皆不妥當到了極處。
廖金聖來在此人身前,問道:“尊駕是誰?為何鬼鬼祟祟躲在此地?”
“老子是誰?老窮酸不妨猜上一猜”,黑臉大漢沒有回答,反而怪聲怪氣道。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不僅葬花神宮要重現江湖,就連昔日危害武林的”十大惡人“也不甘寂寞了。老衲未猜錯的話,閣下就是十大惡人中的“嗜賭如命鬼見愁”馮必賭馮施主吧?”說話之人,就是先前口誦佛號,向葬花神宮兩大供奉要人頭的和尚。
隨著話聲響起,大殿之外走進了兩個和尚,一老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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