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且慢!”
葛仙猿似是不願讓譚青將自己昔年在天下十大惡人中的身份當眾說出來,忽然出聲攔住了譚青的話頭。
他深深地歎息一聲,雙目迷離,似是回憶起什麼,輕歎一聲,說道:“唉,當年老夫自從被淩九霄一劍透胸而過之後,雖然因為天賦異稟,僥幸未死。但是,在閻王爺麵前撿了一條命回來之後,老夫因為曆經生死,所以就幡然悔悟,痛改前非,打算完全放棄以前的身份,重新做人。而且在老夫養好傷之後,又聽說天下十大惡人除了老夫之外,全部都被淩九霄逼入了“惡人穀”之中,並且發下毒誓,有生之年不得出穀!嘿嘿!當年攪得整個江湖天翻地覆的十大惡人,除了我一人之外,竟然全部都在江湖上絕跡了!我知道,依淩九霄此人的性格,若是知道還有老夫這條漏網之魚的話,一定不會放過我,而且老夫也不願向十大惡人中的其他人一樣,老死“惡人穀”。所以,一是因為老夫因為幡然悔悟,痛改前非,打算重新做人。二也是為了防止淩九霄此人的再次追殺,因此老夫就仗著早年在江湖上留下的一個後手,又憑著一手獨到的易容之術,改行換貌之後,從此就換了一個身份在江湖之上行走了!”
說到此處,他頓了一頓,似是回憶起了什麼,又繼續接著道:“經過當年淩九霄一役,老夫險死還生之後,痛改前非,不但徹底拋棄了以前的身份,就連行事作風都與以前大為改變,如此一來,不但從未被他人識破過,嘿嘿!竟然在江湖之上創出了了不小的名聲!嘿嘿!”說著,他竟然對自己如今的身份地位自嘲起來。
“今日若不是道長將老夫逼出來,並且還將老夫昔年身為天下十大惡人的身份揭破,老夫也打算以此身份終老江湖,恐怕就是天下人也都以為老夫隻是一個江湖名宿,白道領袖呢!就是老夫自己,現在都不願再將昔年的舊事重新提起了!嘿嘿!可惜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不成想老夫在改行換貌,扮作他人三十多年之後,就是自己也幾欲將當年之事忘卻的差不多之時,卻不想還是被道長給翻了出來。隻是有一事,老夫甚為不解,還請道長解惑!”
“前輩請問!”
譚青聽完葛仙猿方才說的一番話之後,臉色緩和了許多,淡淡地應道。
“老夫始終想不明白,葛某自覺這三十年來已然是完全把自己徹底變成了另外一個毫不相同的人,漫說道長今日隻見過葛某一麵,就是與老夫相交多年之人都未能看破葛某的真正來曆。我想知道,道長是如何會對葛某產生懷疑的?”
葛仙猿望著譚青,直直盯著他的雙眸,眼中不僅充滿了疑問,還略有幾分不甘之色。
“晚輩今日之所以能看透前輩的真正來曆,乃是因為前輩犯了易容偽裝之時的一條大忌!”譚青慢悠悠地說道。
“什麼大忌?”葛仙猿追問道。
“過猶不及!晚輩在剛從一名同門師弟的口中聽及前輩的名號事跡之時,雖對前輩以前的一些行為感到有些奇怪,但是卻並未對前輩起疑!但是前輩後來的一些舉動,卻是讓晚輩對前輩起了懷疑之心!”譚青緩緩地解釋道。
“什麼舉動?老夫自覺今日行為很是低調,並未有什麼特殊的舉動啊?”葛仙猿聽聞譚青說到自己舉動有異,心中奇怪,不禁插口問道。
“不錯!前輩今日的行為確實低調無比,但是隻是因為前輩今日的行為太過低調,所以晚輩才對前輩起疑心的!試問一下,前輩的武功與在下的廖師叔祖相比,孰高孰低?是否勝過他老人家呢?”譚青先是點了點頭,肯定了葛仙猿的回答,而後又接著繼續問道,
“老夫的武功雖然不低,但是想來縱然全力之下,也未必能勝過廖兄一招半式的!”葛仙猿看了一眼站在譚青身後的廖金聖,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