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我就知道譚師兄不是那種膚淺小人,不會因為武功大進而看不起小弟的。隻不過,小弟臨來之時,家父曾多次囑咐,要對師兄恭謹一些。所以小弟才會對師兄這般的。其實,剛才那樣,弄得我也是甚不舒服。”
胡玉亭聞聽譚青此言,本來極為嚴肅的臉上突然對著譚青做了一個鬼臉,神態也轉為平日裏的嬉笑之態。
他站起身來接著又說道:“嘻嘻!小弟可聽說師兄那日在宗門大殿可是大展神威,出盡了威風!譚大俠當日可是一劍敗雙鬼,獨掌劈四凶!嘿嘿!譚大俠當真是好大的威風啊,單人獨劍就逼得葬花神宮一幹高手抱頭鼠竄,無處可逃,最會乖乖求饒。嘿嘿!當時不知道迷倒了正大八大派多少美女的芳心哩!唉!可惜,小弟當時暈得太早,未能看到譚大俠當時的英偉身姿!真是人生一大憾事呀!唉……”
胡玉亭這一番話調侃譚青的話說的陰陽怪氣,不僅語氣誇張搞笑之極,而且連說帶比劃。說到最後,還做了一個抱憾終身的表情,誇張之極。看的一旁的譚青又好氣又好笑。
譚青聽著胡玉亭在這裏大搞古怪,也不答言,隻是下箸如飛,飛快的將胡玉亭送來的飯菜送入口中,似是碗中的飯菜美味無比一樣。
胡玉亭大大的將譚青調侃了一番之後,看到譚青不搭言,也有些無趣,重新坐到了石凳上麵。
“淨環師伯的傷勢沒什麼大礙吧?淨通師叔如今也還好吧?”等到胡玉亭重新安穩了起來,譚青才停下手中的竹筷,出聲問道。
胡玉亭麵上閃過一絲悲傷,出口答道:“家父雖斷了左臂,但僥幸無什麼大礙,武功未失。隻是……隻是,淨通師叔的情形就有些不妙了,不但右臂被廢無法再拿劍了,而且他的胸口上也中了薛無極這個老鬼一腿,五髒六腑受了極重的內傷,恐怕就是養好傷之後,武功也不過剩下兩三成吧!”
“唉,淨通師叔的傷勢原來竟會如此重,早知薛無極這個老鬼下手這般狠毒,當日就該留下他的性命!”雖然平日裏與淨通真人不是很熟悉,但是譚青聽聞淨通真人傷勢竟然如此之重後,不禁將手中竹筷一放,怒聲道。
此時他心中大怒,身上的道袍驀地一漲,渾身氣勢不再收斂,登時外放,隻震得身前的石桌也咯咯作響,上麵的碗碟也是一陣亂顫。
“對於此事師兄不必介懷!昨日小弟去探望淨通師叔之時,師叔他還要我謝謝你替他報了重傷之仇呢!他說,你的一掌雖然未要了薛無極這個賊子的狗命,但是,也將他的武功給全廢了!”胡玉亭一見譚青發怒時聲勢竟然如此之大,登時勸道。
譚青的怒氣略一平息,忽然想到些什麼,問道:“師弟今日是怎麼知道為兄會回來的?而且那日為兄交代給師弟的那件事情做的怎麼樣了?”
“小弟也不知師兄什麼時候回來,隻不過這幾日每日都過來幾趟罷了。至於,那日師兄吩咐小弟之事,小弟業已早就辦妥了。那兩件東西就被小弟藏在了師兄這座小院的柴房之中了。師兄稍帶片刻,小弟這就將那兩件東西給師兄取來!”
胡玉亭見譚青問及當日吩咐自己之事,當即答道。說著站起身來,就要去譚青的柴房之中去將東西取來。
未等胡玉亭要走,譚青臉上神情一動,忽然一抬手,示意他暫且停住,口中說道:“師弟且慢!師兄這裏又來了客人了。似乎是大師兄,那兩件東西的事情先放一放,你我二人還是先將大師兄迎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