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他對於譚青會識破自己真正身份之事,心中還是有些芥蒂。廖金聖和淨月真人在聽聞單取月的這一番話後,總算將他這三十多年在江湖上的古怪行為給徹底的弄清楚了。
“既然前輩與那位打傷淩九霄的神秘人照過麵,那前輩可知當年那位打傷淩九霄的人是誰?”譚青還是對當年打傷淩九霄的那名神秘人有些好奇。
單取月聞言之後,搖了搖頭,有些感慨的說道:“當年,我雖與此人照過一麵,但是說實話,別說知道此人是誰,就連那人的長相,是男是女我都不知道,可以說,我卻對此人的一切一無所知。當時那人不但頭戴青銅麵具,而且全身被一層黑衣蒙著,神秘之極。我至今隻記得他露出的一雙冷厲之極的雙眸。也許是正是因為當時我未曾看到他的真麵目,所以,他才沒有動手吧!”
他的語氣複雜之極,一方麵似是遺憾自己未曾見過神秘人的真麵目,對其是誰好奇。另一方麵又好像是慶幸自己沒有見過那人的真麵目,所以才會僥幸保住性命。
他深吸了一口氣,略微理了理繁雜的情緒,接著說道:“對了,還有一點極為奇怪,那位神秘人似乎隻是在江湖上曇花一現一般,這三十年來,除了當年我見過那位神秘人一麵之外,我多番明察暗訪,也沒有找到此人在武林中的絲毫蹤跡,似乎江湖上根本就沒有這樣一個人一樣!“
“不錯,若非單兄說起,貧道也不知道江湖上曾出現過這樣一位大人物!隻是這一點,就極為奇怪!按理說這樣一位絕世大高手,不會在江湖上一點消息都沒有的。但是,依貧道執掌恒月穀近三十年所掌握的江湖消息來看,卻從未在江湖上聽聞過有這樣一位絕世高手。隻是,還有一點更為奇怪,當年那人既然能將淩九霄打的重傷欲死,怎麼江湖上會沒有淩九霄受重傷,甚至隕落的傳聞呢?莫非此人故意將淩九霄重傷的消息保密,目的也如單兄一般,不想十大惡人再次為禍武林?但是,他又為何與淩九霄打起來呢?當今,武林之中武功最高之人,當數爛陀寺的五眉禪師和靜心庵的觀如師太二位,如果還要加上一位的話,那就數那位神秘無比的葬花神宮憐花宮主了。隻不過,那位神秘人定然不會是他……”
“為什麼道兄如此肯定當年的神秘人不可能是憐花宮主?”
就在淨月真人在一旁苦苦思索,喃喃自語,似是想猜出神秘人的身份來之時,單取月有些不解的出口問道。
“猜出這一點極為簡單,因為當年的神秘人若是這位憐花宮主的話,那以那位神秘人的絕世武功,葬花神宮也不會現在才重出江湖,隻怕早在二十年前就將正道八大派全都給滅了?他的武功高過淩九霄,那他是誰呢?對了,單兄,淩九霄在臨死之前,有沒有說那神秘人是誰?甚至他有沒有留下什麼線索?”
說到最後,他突然想到一個關鍵問題,不禁有些激動的向單取月連連問道。
“沒有,我當年救下淩九霄之時,他已經是油盡燈枯了,那是的他神情恍惚,隻是略微交代了幾句就死了,對於神秘人是誰,他也一無所知,隻不過,他臨死之時回光返照說了三個字。”
“哪三個字”淨月真人和廖金聖異口同聲的追問道。
“他說的是“葫蘆村”這三個字。”
“葫蘆村,這是什麼意思?”淨月真人奇道。
“莫非這“葫蘆村”難道是一個地名,又或者是那個神秘人的名字或者代號什麼的?真是想不通。”
廖金聖想了半天,實在猜不透淩九霄臨死之前所說的這三個字的含義,一旁的淨月真人和譚青同樣想不通。
“好了,單兄,對於當年之事咱們還是先放一放,不知單兄對我門下這位弟子剛才的提議,意下如何?”
淨月真人在見到眾人都想不通淩九霄當年所留遺言的真實含義之後,就不再糾結此事,反而向單取月重提譚青方才的話題。對於譚青剛才提議的,要單取月作為恒月穀的供奉之事,他還是相當上心的。畢竟,雖然對方即使同意,按照約定,也隻能要求對方出手三次,並不能真正增加門派的實力。但是,在淨月真人來看,隻要這三次機會隻要用得好,未嚐不能保恒月穀三十年的昌盛。畢竟此時的單取月不過五十多歲而已。況且,若是與對方有了深厚交情之後,對方作為散修,以後未必不會改變主意,同意加入本門,成為真的門派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