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套劍法在她手上使來,不但招式精妙,而且一招一式迅捷無比,猶如迅雷閃電。她的每招之出,皆如閃電橫空,令人一見之下,驚心動魄,先自生了怯意。
雖然她的劍法之高有些出乎譚青的預料,但是,單憑如此武功,在譚青的劍下卻猶如稚童舞刀一般,對他來說勝之不難。
所以,初始之時,譚青隻守不攻,似是要瞧盡鬱心怡招式之中的變化一般。但是,當她的劍法使到第二遍之時,原本隻守不攻的譚青已看出了他劍法中的十八個破綻。當下說道:“得罪!”長劍斜斜指出。其時鬱心怡一劍正自左而右急掠而過,譚青斜斜刺出的一劍,不但緩慢之極,而且招式平庸。
本來譚青的劍鋒距她手腕尚有二尺六七寸左右,但鬱心怡的這一掠之勢,卻正好將自己手腕送到他劍鋒上去,眼看鬱心怡的雪白皓腕就要被一劍切斷。便在這電光石火的一刻間,譚青握劍的手腕輕輕一轉,劍鋒側了過來,拍的一聲響,鬱心怡的手腕擊在劍鋒平麵之上,竟然絲毫無損。
“多謝譚師兄手下留情,小妹的劍法粗俗不堪,萬萬不是師兄的對手!”鬱心怡一招失手,不再繼續糾纏,當即痛快的認輸道。
“鬱師妹,承讓了!你的劍法其實也算高明,而且一出手之後,一招快似一招,勢如疾風驟雨,等閑之輩確是不易招架。隻不過可惜師妹的劍招斧鑿痕跡太重,也太笨拙。攻人之際,破綻太多。如“白虹貫日”、‘“騰蛟起鳳”,又或‘春風楊柳’‘玉龍倒懸’這幾招精妙劍招,全都被師妹使得拘泥不化,不知變通。須知劍術之道,講究如行雲流水,任意所至。你使完那招‘白虹貫日’,劍尖向上一撩,緊接著劍尖向下斜指三寸……”
足足說了一刻鍾,當譚青將鬱心怡的劍法不足之處細細說了一遍之後,不等在一旁聽的如癡如醉的二女反應過來,他身形一閃,施展“縮地成寸”的絕頂輕功甩開二女,就先回自己的小院了。
這一番切磋,指點下來,時辰可就不早了。所以,當他回到自己的住處之時,天色已經全黑了下來,一輪皎潔的明月懸掛當空,此時雖已過了十五月圓之夜,但是整個月亮還是猶如銀盤一般,明亮無比。再加上今天的天氣晴朗無比,所以照的四下裏光亮無比,有如白晝。
“譚師兄,你回來了!”
譚青剛來到院門外,正想推開院門進去,忽然在院中傳出了胡玉亭的招呼聲。
“胡師弟,你怎麼來的這般早?”譚青一邊向裏走一邊問道。
“師兄,你回來的這般晚,隻怕還未用過晚膳吧,正好師弟給師兄準備了晚飯,師兄快用吧。至於小弟來的這般早,嘿嘿,實在是小弟有些按耐不住,想早些學會師兄的絕世武功,早日成為武林高手。嘿嘿!”
胡玉亭一邊將食盒裏的飯菜擺在涼亭上的石桌上,一邊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嗬嗬!師弟有如此想法,也是人之常情。那為兄就先用飯,吃過飯之後,咱們就開始。師弟也沒吃吧,那就一起吧!”譚青輕笑著招呼道。他對胡玉亭此時的急迫心情極為清楚,當初他武功未成是也是深有同感,所以,很是理解。
吃罷晚飯,已經月上中天了,收拾淨殘羹冷炙之後,譚青和胡玉亭來到院中。
譚青站在院中,並未說話,而是微微沉吟了一下,忽然他伸手一揮,道袍隔空對著院門一拂,隻見本來大敞著的兩扇門猶如被人推著一般,自動的關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之後,譚青將雙手倒背在身後,踱了幾步之後,才對著一旁滿臉羨慕之色的胡玉亭悠悠問道:“師弟,你可知道自己為什麼縱是比別人勤奮幾倍,但卻還是修習內功一事無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