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內是另一番天地,雖然在洞外瞧不見洞內的情形,然則在洞內,一適應後,他們則發現洞內並不是漆黑一片的。
洞府地麵應該就是那隱隱的光源出處,那細微如螢火般的光亮,讓他們輕而易舉看到地麵光滑如鏡,占據這麼大的麵積,這石鏡地麵就是現代工藝,也真不知道要花費多少時間多少工夫才能完成。
“這麼一個大洞,不可能是天然形成的,可是這麼一個大洞存在後山,不可能沒有人發現。”
“瞧那兒有個大石碑。”
洞內光線明顯不足,但是他們還是能隱隱約約看到前方三丈開外立著一塊高無法估量,寬足有三米的大石碑,上書一個大字,三人近前一看,一個頂天立地的“禁”字霸道地深刻在上頭,石碑很厚,否則無法鑿刻深達一掌的“禁”字。
看來這裏是禁地,這個洞府不是沒有人知道,是知道了也不能探知的,這個年代他們受教條主義約束太厲害了。
“在他們這個年代,能被封上禁字的,一定是特別的地方或者東西,你看小說中,那些禁地不是曆代掌門人封門修煉的地方就是他們祖師十八代仙逝時埋身之所,要不就是有很多讓他們無法查知的東西深藏其中,顧忌多多,所以才將此地列為禁地的。”
“那我們是進不去了?”
安澄小聲地嘀咕著。
“不,我們要進,雖然青雲掌門人將我們劃歸為青雲弟子,但是並未公布出來,我們仍然是異鄉人,是不受教條約束的。”
“掌門人,三名異鄉人到蛟龍潭去了。”
此位弟子一直都在做著例如暗探的工作,他對於掌門人總對異鄉弟子那麼關注有些不滿。
“哦,知道了,你下去吧。”
蕭逸才輕描淡寫地遣退了弟子,麵朝祖師神像微微露出笑容。
幾百年了,幾百年一大浩劫,或許也隻有這幾個異鄉人才能解。
“丁大哥,我們真要進去?”
瞧見裏邊深幽,能見度達不到十步遠,夢婷有些擔憂,她不是怕事的人,但是她卻是怕黑的人。
“嘎嘎,怕了吧,膽小鬼。”
被安澄嬉笑著,夢婷吃不住刺激:“去唄,誰怕啦。”
夢婷說畢舉步就往前去,疾如風。
“夢婷等等……”安澄緊跟其後,她拉起夢婷的手,擔心夢婷耍了小性子。
“你們等……”
沒等丁田輝說完話隻聽前方一聲驚叫——啊……
壞了,出事了,快得都沒辦法給丁田輝思考的時間。
隻見前方夢婷的手臂緊拉著安澄的手臂,安澄沒留意中,跟著夢婷向前方跌去。
“噗通……”
沉悶的落水聲響起,看不見水花濺起,卻聽見落水的回聲在山洞內不停被複製,傳向更深的地方。
“安澄,夢婷……”
“安澄,夢婷”
“安澄,夢婷”
隨著丁田輝的呼喚,山洞內的回音一遍又一遍傳著,漸漸遠去,回音包圍著焦急的丁田輝。
怎麼回事,到底怎麼了?
丁田輝就站在她們落水的岸邊細尋著,平靜,一陣平靜,似乎沒有人打擾,水麵連漣漪也沒有,怎麼會這麼奇怪?丁田輝伸手探探,水是真實的水,隻是冰寒透骨。
丁田輝繼續將手往深處探去,隻覺得水下一陣搞怪,似乎有什麼吸引力在拉扯著他的手,他一驚,忙將手縮回,稍待片刻,他又繼續將手往下探去,待找著感覺後再想繼續往下探去時,吸引力忽而增大,一個不留神,丁田輝竟然也被拉入了水中,並一下子沒頂,快得都來不及嗆口水就被暗流旋吸著往下沉去,那力道之強似乎要將他擰成麻花狀,較之之前的古怪旋風式有過之而無不及。
很無奈的感覺傳來,丁田輝似乎看到死亡的召喚,他很想左右自己的一切,想做一種垂死前的掙紮,哪怕是一點小動作也行,可是感覺太奇怪了,他甚至無法動蕩自己的手指頭,身體的每個部件都不是自己的,唯有思想還是自己的,可是也還是那麼薄弱,就像想要阻止黑夜的來臨是不可能的般,漸漸地,思想也逐漸被剝離。
很沉重的感覺讓丁田輝感覺要窒息,終於要消失了,終於不再是自己的了,腦袋一片空白而後沒有了任何訊息,昏死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