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可以有一萬種理由不住在皇城,可是丁田輝卻隻有一種理由繼續留在這裏,就是少說話。
左大人不願意回答丁田輝的問話,那麼,丁田輝也該知趣地止住問話。
偶遇皇家成員,卻能幸運地被收留,丁田輝對自己的星座幸運星不禁要予以考問。
但是,無論是什麼原因而幸運,無論日後幸運伴隨多遠,眼前,丁田輝知道,他得抓住這個幸運,是專心地抓住。
與左大人的相互交話,無非是一些不痛不癢的如何來到這兒,如何被救,這兒的一些基本情況,所能給予丁田輝的幫助等,對於丁田輝很想知道的安澄和夢婷的下落,左大人也一無所知,而且,從左大人對丁田輝所描述的安澄和夢婷的基本情況,左大人甚至有些疑惑……
洞府內永遠如白晝,丁田輝無從知道自己所處的時間,無法知道自己在這個洞府內是度過了多少時日,可是,看著左大人細心做著安排,讓丁田輝早早休息,丁田輝猜測,已然是黑天,他可以時差相差,可是左大人那是長時間生活在這兒的,他可基準!
丁田輝看著退去的左大人,在越過水榭曲廊時,竟然是淩波飛度,一套完整的輕功水上漂展露得淋漓盡致,這麼一個身懷絕技的人,居然心甘在一個遠離繁華卻時有可能被妖獸困圍的青雲後山的一個洞府中長期生存,為了守護王爺,其衷心也可敬。
沒有規劃的休息讓丁田輝倒了左大人安排的該休憩的時候倒無法休憩了,他隻在床上靜靜地躺了片刻,隨即起身,來到屋外,看著滿空的夜明珠,對這個洞府的繁華他隻能是驚歎,可是卻對當時被衝擊上岸時所身臨的那個水潭有些著迷。
如果鑿山為宮,那麼皇家所為,要多華麗炫目就有可能多華麗炫目,無非用錢堆砌。可是這個洞府,除卻布置得雍容華貴外,總有那麼一些角落顯得那麼神秘,如華蓋下的真麵目般吸引著丁田輝。
為什麼這皇家要再青雲後山建這洞府,為什麼建了這洞府卻不將深潭附近進行改建?為什麼同在洞府中,深潭附近則陰森徹骨,而這兒卻透著春暖明媚的景象?
丁田輝此時是看不到下人在左近出現,也找不著王聰的身影,更別說是左大人了。
詢問他人未必能如願,再說,他所詢問的問題也未必有人會告訴他,甚至會以為他的話題有些古怪神離。
來回踱步片刻,丁田輝決定自己利用這段他人都能靜心休息,他卻無法安睡的當兒,獨自去探看一個究竟。
無風,空氣卻很清新,這個洞府真是仙人居所,可見當今皇上對這個王爺的厚愛。
夜明珠在當空普照,如白晝,洞府內的一草一木是那麼醒目地展現眼前,高台瀑布落差不大,流水依舊,那隻是讓人賞心悅目的瀑布不如後山有威壓,可是水簾後頭閃著星光甚是迷人。
丁田輝舉步又止,這個洞府是水的世界,可見水在這個洞府內總有神奇,他從水裏來,而今卻是不方便再往水中去,免得再生事端。
他循著自己的記憶,朝著初來時的那個玄黑色的山壁石道走去,那石壁黑得堵人心胸,壓得人意誌飄移,估計也不是什麼凡物。
很快地他便來到了山壁前,整麵的山壁如墨鏡,黑得沉穩,不受任何光源的影響,它就像獨自臨世的魔神,無視時間的一切約束,不羨任何梵文物件。
洞壁在眼前,可是那個石壁夾道呢?竟是找不著了,他不由地盡最邊沿開始摸索洞壁,很難得的石壁,這麼一麵卻無疤無痕,不拉皮,光滑潤手。
洞壁平移近三分之二處,方看到一處斜裂口,裂口內的光芒與洞壁成色無異,難怪單純地尋找洞壁夾道,竟然找不著。
丁田輝閃身進入石壁夾道,夾道剛夠一人前行,但是一種威壓襲來,讓他行進時總覺得夾道在夾緊,讓他有種無路可逃的困窘,好神奇的洞壁,洞壁上鑲嵌的寶珠的光輝盡被洞壁給吞噬,近眼前的一點光亮,剛剛照亮明珠所在的洞壁周圍,並不散暈而去,這材質,這無形威壓盡是如此的可怕,這或許也是寶物吧,難得的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