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二見龐天夏沒事,朝著地上吐了口吐沫道:“你小子真是命大!”
“命大你的頭,”龐天夏直接罵回去,“我早就知道這裏麵有陰謀!”
羅樂吃驚道:“哥哥,你早就知道這是陷阱?”
龐天夏答道:“每次來你家,你爹不是在田裏幹活就是在田邊休息。這次不僅人不在,還把鋤頭隨便扔在了地上,我就知道肯定不對勁。”
羅樂更加吃驚,“那你為什麼還要走進陷阱裏?”
“我知道你肯定有苦衷,所以就將計就計。哥哥我可是獸化者,哪是那麼容易就打倒的!”
龐天夏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便讓羅樂趕快躲起來。羅樂也急於查看父母的情況,便連忙回到屋內。還好,他們兩人隻是被綁住,並沒有受到傷害。
沈老二的手下已經全部倒下,就剩下他一個人和龐天夏對峙。他上次吃過這個少年的虧,剛才一直不敢輕易動手。
龐天夏見羅樂已經藏身在屋內,便不再顧忌,衝過來就是一腳。
沈老二一閃躲了過去,罵道:“臭小子,老子哪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但心裏卻十分詫異,不見這少年也就一個月,進攻的威力似乎大了許多。
“主人,對方是獸化者的第二重境界。”
聽到體內獸的提醒,沈老二大驚,自己從一重進入二重可花了將近一年,之後由於懶散和資質平庸,一直沒有衝破第三重境界。而上次這少年剛成為獸化者,在一個月就將境界提高了一重,根本有悖常理。
沒等沈老二想明白,龐天夏又攻了過來。現在兩人都是獸化者第二重境界,而龐天夏的獸卻比沈老二的厲害得多,幾個回合下來,沈老二已經吃不消了。
沈老二手忙腳亂,如果不是獸增強了他的速度,及時躲避了龐天夏的幾次進攻,早就被打傷在地了。
見勢不妙,沈老二又用獸化後出現的鼠尾將匕首悄悄取出,準備故技重施。他虛晃了兩掌,轉身假裝要逃,龐天夏立即追上兩步,準備起腳去踢。
沈老二卻早用眼角的餘光看準龐天夏的方位,鼠尾繞著匕首向後劃出一個弧形。
龐天夏的反應比上次快了許多,見眼前有刀光晃動,縱身向後一躍。那匕首在鼻尖前劃過,沒有傷到他分毫。
沈老二感覺匕首落空,隨之趕忙轉身,兩手用迅鼠掌一上一下攻了過來。
龐天夏沒有硬接,而是兩臂用力向外一隔,強行把沈老二的雙掌撥開。
沈老二用力過猛失去重心,向前踉蹌了一下。龐天夏看準機會,一招龍之側踢,直接打中了沈老二的前胸。
“哇啊!”沈老二慘叫一聲,一股鮮血從口中湧出,整個人飛出兩丈之外。
龐天夏走過去看看,見沈老二攤在地上不能動彈,他便轉身要去查看一下羅樂一家的情況。
沈老二雖然重傷,卻並不致命。他從眼睛的縫隙中見龐天夏背對著自己,偷偷用鼠尾擲出匕首,要去刺對方的後心窩。
龐天夏聽到後麵有響動,連忙側身要閃,但匕首已插到了他的左臂。龐天夏拔出匕首,轉身見沈老二在地上仍目露凶光。
“看來今天你還沒被我打夠!”
龐天夏握著匕首,過去抓起沈老二的鼠尾就是一刀,將那尾巴從根部生生切斷,傷口立即血如泉湧。
沈老二慘叫著,劇痛令他無法維持獸化,立即恢複了原形。他的獸——老鼠,也跐溜地鑽了出來,想要逃跑。
龐天夏手疾眼快,一匕首插了下去,匕首從老鼠的後背穿入,將那畜生活活釘在了地上。
獸收到如此重擊,令身為獸化者的沈老二傷上加傷,他又吐出一大口濃血,像團爛泥一樣癱軟下去。
沈老二那些被打得七零八落的手下,見此情景正準備落荒而逃,被龐天夏大聲喝住。
“你們把他抬走!”龐天夏指著地上隻剩半條人命的沈老二道。
那些強盜不敢違背,過來把沈老二抬了起來,還有人將匕首和老鼠也捧在手裏。
眾人收拾停當,卻不敢立即走開,都愣愣地看著龐天夏。
“看什麼看,滾!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們,否則見一次打一次!”
嘩啦,強盜們一哄而散。
龐天夏見這幫人走遠,才解除了獸化,推開了羅樂的家門。
屋內羅樂一家三口已嚇得麵無人色,見龐天夏進來,羅樂怯生生地問:“哥哥,趕走他們了嗎?”
“沒事啦,有我在不用怕!”龐天夏朗聲答道。
羅樂的父母這才敢出門看一下,見外麵果然沒了人,又發現龐天夏臂上有傷,連忙開始幫他包紮。
龐天夏見羅樂在旁低著頭不動,以為他還在害怕,就說了幾句話安慰的話,但羅樂仍舊一聲不吭。
羅樂的父親替龐天夏包紮好,便訓斥羅樂,責怪他把龐天夏引來,差點害了好人的性命。
羅樂哇的哭了出來,龐天夏連忙說:“我現在沒什麼大礙,僅僅是皮外傷而已,羅樂是被他人威脅,才不得已這樣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