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步徊舞,靈談鬼笑,飛觸挑盤,酬酢翩翩。她如同綻放在空穀中的幽蘭,熟練的做著每一個動作,每一步舞步。琴聲為伴,鈴鐺聲為樂,還未容眾人從怔忪之間完全回過神來,台上的人兒手勢驀然變化,四周不知從哪裏散落下漫天的白色花瓣,更襯得她宛若墜落凡塵的精靈般出眾。眾賓客隻覺眼前的女子是這般流光溢彩、不可方物,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她身上,再也移不開挪不動。
四周花瓣紛飛,她在中間輕盈的旋轉著,不經意間,她突然抬頭輕顰淺笑,方向正好對著蕭丞揚所在的位置。
噔——
原本靜若古井的心湖裏突然砸下幾粒石子,輕鬆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蕭丞揚心中鄹然一滯,看著場中的錦兒竟久久不能回神,甚至連手中酒杯的酒灑了自己一手也未發現……
“真看不出來。”
蕭卿塵的聲音乍然響起,讓怔忪失神的蕭丞揚猛地回過神來,看見手背上冰涼的酒順著手腕滴落,暗綠的眸子頓時一緊。
看看四周,所有人都忙著為場中的錦兒鼓掌喝彩,並未有人發現他的失態。
緊繃的心情悄然放鬆,再抬眸時,蕭丞揚已恢複了平時的淡定與漠然。
“喂!醜丫頭,原來你跳舞跳得這麼好!”宴會結束後,錦兒緊跟在蕭丞揚身後,蕭卿塵亦走在一起。
錦兒的目光颼颼化作冷箭朝某人飛去,若不是因著她知道他們身份懸殊,不敢以下犯上,她真想一腳踩扁那張笑得風流俊逸的漂亮臉蛋。
“多謝王爺誇獎。”一句話如同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蕭卿塵完全忽視她淩厲的眼神,一手搖著折扇,笑道:“醜丫頭,你再這麼含情脈脈的看著我的話……”
含情脈脈?錦兒幾乎想要吐血。
她明明是敵視、仇視、鄙視的目光,哪裏來的含情脈脈!
“誒?皇兄,醜丫頭這次可是立了大功一件,你可得好好獎勵獎勵她。”繼續忽視某人‘不善’的瞪視,蕭卿塵笑得一臉玩味。
錦兒頭一次讚同那隻死狐狸的話,她勞心勞力,居然沒一點獎勵,就算是隨便賞些銀子也不錯啊!
暗綠的瞳眸陡然一緊,蕭丞揚冷眼掃過錦兒,麵無表情地說道:“你竟敢偷朕的花!”
他的聲音剛落,錦兒的笑容頓時變得心虛,剛才跳舞時那些花瓣就是她逼著陳公公跑去禦花園摘的,因為當時她身懷“禦旨”,陳公公當然不敢拒絕她。
不就是偷你幾朵爛花,有什麼了不起!錦兒撇嘴瞪著蕭丞揚,完全忘記了自己和他的身份。當然,某人也完全記不起來了。
“你偷朕的花,銀子從你俸祿裏扣。”
半晌,蕭丞揚幽幽的扔給錦兒這句話,然後施施然離去。
“啊?”錦兒驚叫一聲,待到反應過來,隻看到蕭丞揚的雙肩隱隱顫抖著,似乎在笑。
她的俸祿,就這樣被扣了。
這……全是因為這隻死狐狸,若不是他提什麼獎勵……
想到這裏,錦兒狠狠瞪他一眼,“又是你!”
蕭卿塵笑得一臉無辜,“我可沒幫你偷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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