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孫老師的辦公室回來,蔣雨就和我道過歉,可是,今天剛知道於暢失蹤,蔣雨等就又來到了我的屋子,“瑩姐,是我不好,鬧成這樣,不過,幸好沒有連累你。”蔣雨率先開口。
“這樣說就太見外了,你我都是姐妹,這個孤兒院裏,沒有人能是我們的依靠,要是我們再不互相扶持,還怎麼在這裏活下去?”我這句話好像是對著蔣雨說的,實則是對所有人說的。
我就是要告訴她們,我真心待她們,也讓她們知道,離開了我,誰都別想好過!
至於這第二層的意思,現在聽不聽得出都無所謂,反正這句話最主要是為了提醒我自己,不必太真心待這裏所有人的。
今天徐佳沒有來,剛和孫老師睡了一覺,就也這樣輕狂?其實,我不是不怕她是覬覦於暢,所以昨天在孫老師處才那樣張揚,故作聰明,不過,還是真的是很有效。
“姬瑩姐,現在徐佳陪著孫老師,看樣子效果還是不錯的,但是,其實我也怕……”薛帆欲言又止,其實如果她真的想和我說什麼大可不必現在說,等人都到齊了,一起說豈不是更好?
現在徐佳沒來,她這樣說,難道是怕我沒注意到少了一個人?
我低著頭笑而不語,蔣雨和腦袋缺弦一樣,竟然還問薛帆怕什麼,於佳玉出奇的安靜。
氣氛詭異,我抬頭看了看,薛帆不知道在想著什麼事,然後和身邊的於佳玉低著頭開始竊竊私語。
我不動聲色,好像什麼都沒看見一樣,她們在我麵前這樣說,還不如就讓她們直接一起出去說更自在一點,“我這裏也沒有什麼別的事了,於暢的事也已經處理好了,不如,今天就都回去吧,我正好也好好睡一覺。”
薛帆好像還要說些什麼,不過,也識相地不說話了。
等人都走了,屋子裏隻剩下了我和於佳玉,我還沒問她是不是有事,她就沉不住氣先說了,“姬瑩姐,你說,徐佳平常那麼蔫兒吧,怎麼到了孫老師的床上就那樣浪叫,聽得我臉都紅了。”於佳玉一副憤世嫉俗的樣子,好像很看不上像徐佳這樣主動上位的人一樣。
不過,她這種沒腦子的人肯定不覺得她這樣說也是在罵我。我心裏一陣冷笑,我可不是什麼太大度的人,她嘴上罵著徐佳“這種人”,實際上,她和我說這些就是迫切成為她嘴裏最不恥的這一種人。
我看破不說破,自然以一個“老大”的姿態來安慰她,告訴她我們同是姐妹,讓她不要太計較。
徐佳的順利上位,肯定會引得一些人心裏不痛快,於佳玉就是其中一個,她表達心裏不滿方式就是在背後詆毀,她和我說過許多關於徐佳的壞話。
比如,徐佳那天在孫老師那裏就是故意勾引;比如,徐佳今天不來就是對我不敬;再比如,徐佳可能會成為第二個於暢……等等。
這些都是我曾想過的,憑借於佳玉自己的腦子,根本想不到這些。
我想到了薛帆,她是最早和我表明想和孫老師在一起的,最開始許可拒絕,然後於暢背叛,現在徐佳上位,而我卻一點想扶持她的意思都沒有。她一定沉不住氣。
於佳玉也和我表明過,而且是最直接的表明,要是說於佳玉和薛帆合作也不是沒有可能,更何況,於佳玉是一個很好利用的人,如果是我,我也不可能就這樣放棄這麼好的一把手槍。
我自然知道於佳玉想說什麼,可是,不論我怎麼勸,都堵不上她的嘴,好像隻有我把徐佳從孫老師的床上拉下來,然後像對待於暢那樣對待她,於佳玉才能乖乖地閉上嘴巴。
我勸了好一會兒了,也實在懶得和她浪費口舌,“佳玉啊,不如你先回去吧,我這兩天沒睡好有些累了。”
於佳玉還要說些什麼,可是,都被我一一擋回,完全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然後我就躺在床上假寐,於佳玉也自覺沒趣,走了。
我的屋子也終於清淨下來。
曾幾何時,我這裏也有一個小女孩,在我麵前喋喋不休,不過,她說的都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好像沒有一絲陰霾,直到我知道了她嘴裏的美好世界都是和前院長一起堆砌的騙局的時候,我的那個模糊的美好世界也轟然倒塌,不留片瓦。
我真的睡著了,夢裏薛子豪和從前一樣,英俊瀟灑,我知道我在夢裏,我碰不到薛子豪,他也看不見我,我不知道他身在何方,更不知道,他為什麼總是出現在我的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