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地強調了‘沒什麼事情’,我在這個孤兒院,可不就是沒什麼事情麼?哥哥走後,薛子豪走後,我在孤兒院的事情,就是生存,還有等待時機。
雖然我為了許可的事情確實費了些心思,隻不過,那是許可的事情,如果說我有動機做的話,那許可可不就是更有動機了。
孫老師深吸了一口氣,他看了我兩眼,心裏有了初步的想法,他轉過頭看著許可,“許可,你說說,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那天晚上。”
許可被我倒打一耙的心裏本就是窩火,現在她感覺就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她沒準還以為孫老師是相信她的,到了這種地步,孫老師還給了她話語權。
“我……我和姬瑩提過我弟弟的事情,她很生氣,很想為我打抱不平,說是要替我找弟弟,所以,那天晚上她就和蔣雨一起去了孤兒院的最東側……”許可說話顫顫巍巍的,看起來確實是被嚇到了,“她告訴我裏麵有好多的黑白照,以為孫老師和陳老師你們害人了。說是要出去告發你們。”
我皺著眉,這個許可還真是會倒打一耙啊。
果不其然,陳老師聽到這裏對我露出了凶狠的眼神,我裝作受急了委屈,連忙替自己辯解,“這不可能。我隻想安安穩穩的在孤兒院裏生活,怎麼可能會幫你的忙。且不說就算你求我了,我也不會幫你的忙。”
孫老師若有所思的看了我兩眼,他的心裏肯定自己有分寸的。
“而且,就算你所說的是真的,就算破房子裏有黑白照片,那又能代表著什麼?許可,麻煩你說話用點腦子行不行?沒有證據你說告發就告發?”我沒好氣的衝著許可說話。
就算那些照片和陳老師有關係,那又不能當做是什麼證據。
許可頓時啞口無言,她盯著我,狠狠的盯著,“姬瑩……你可真是好樣的,你可真會扯!”
大概是因為許可太過於憤怒,所以陳老師依舊是有些不大相信的看著我。我知道,陳老師本來對我就沒有什麼好感,現在又加上了這件事情,她肯定是會對我起疑心的。
不過,許可敗就敗在,這件事情是和她弟弟有關係。她這一個當姐姐的人都不急,都不想找到自己弟弟的話,那我又有什麼理由去找呢?
“我就有一點想要問你。如果你弟弟真的在孤兒院最東側的破房子裏,你怎麼不去找?你一個當姐姐的都這麼冷血,我替你著急熱情什麼?”我笑了一聲,很是無所謂坦坦蕩蕩的樣子。
陳老師被我說的話給迷惑了,她轉過身,狠狠的打了許可一巴掌。
估計是陳老師已經表態了的關係,所以孫老師已經直接給許可‘下了死刑’。許可受了委屈,臉又火辣辣的疼,她立即哭的很大聲,她跪在地上求著孫老師,“孫老師……孫老師,你相信我啊。我真的沒有騙人。是姬瑩撒謊!”
“許可,瑩姐根本就沒有什麼需要撒謊。瑩姐在孤兒院已經過得很好了。真的需要撒謊的人是你。是你太不知好歹,想要拖瑩姐下手。”蔣雨撐著一口惡氣沒有發泄出來,“我對你實在是太失望了。”
許可不敢看我的眼睛,她知道她有愧於我。這次許可失寵是必然的,等許可失寵了,她在孤兒院裏的日子,我也一定不會讓她好過。不過,也不用我不讓她好過了。就算我什麼都不說,她也不會得到很多人的好臉色看。
“許可……我對你,也太失望了。”孫老師用手硬生生的把她的手給甩開,他此刻的冷酷無情實在是太符合他本身就惡心的形象。
許可知道自己徹底沒有希望翻身了,就嚎啕大哭,殊不知,這引得了陳老師對她更不好的印象。
“孫老師,這事情,就你來處理吧。反正,我沒有什麼損失。”陳老師冷冷的說完,就離開了孫老師的辦公室。
孫老師沉著臉,但是又想到我戳穿了他在辦公室藏人偷聽的事情,就又把許可事情的處理權給了我。其實,許可對他來說,就是一個玩物而已。雖然喜歡,那也隻是一個玩物。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了,他也隻能舍小保大,大嘛,當然指的是我這個還沒有過期的玩物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