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蘇老師很有紳士風度的把我送回了我的房間,誰知道那會竟然就撞到了薛帆在我門口遲遲的等著。立刻,我就有兩個念頭上來了,一是薛帆在和我示好,負荊請罪;二是薛帆聽了陶樂樂的意思,在守株待兔。
“蘇……瑩姐。”薛帆看到蘇老師的時候一愣,後來看到我就立刻叫了我。
我咳嗽了聲,掩飾尷尬。現在薛帆算不上是我的人。之前她就在陶樂樂麵前招了,之後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薛帆?你怎麼在這?”我很有偏見的對著薛帆,毫沒有心虛的感覺,我又轉過頭對著蘇老師,“蘇老師,你先回去吧。這回路上碰見你,謝謝你送我回來了。”
現在天色已經很晚了,那麼黑,我又是一個人,我碰上了蘇老師,他出於紳士風度送我一趟,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不否認,這話,我就是說給薛帆聽的。
薛帆抿著嘴,皺眉,似乎在思考要怎麼來麵對我。
“不用謝,都是應該做的。那你們先聊,我先走了。”蘇老師裝模作樣的,文質彬彬。
我甚是有禮貌,反正薛帆在,我當著人的麵對他示好,對我來說也不虧,我就是想吊足他的胃口,“蘇老師再見!”
和蘇老師說互相道別後,我轉過身看著薛帆,用手扣了扣門,蔣雨的動作有些慢,我催促,“我回來了!快開門。”
蔣雨聽見是我,就急急忙忙的快速開了門。但是當她看到薛帆也在外麵的時候,立刻就擺了個臉色出來,她冷嘲熱諷的‘呦’了一聲,“這不是薛帆嘛,你怎麼還在這裏。”
蔣雨實在愛憎分明,當她知道薛帆在陶樂樂麵前服軟後,她對薛帆連稱呼都改了。不過,薛帆現在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薛帆了,蔣雨給個麵子可以叫聲姐,不給麵子,也確實可以不叫。
薛帆臉色不大好,她的臉刷的一下就白了。
我冷哼一聲,看她這般模樣,心裏清楚了很多。原來,這個薛帆之前都在門口等著我了的。而蔣雨開門慢,那是因為以為敲門的是薛帆。
“薛帆,你應該知道,你既然已經向陶樂樂投了誠,就不再是我這裏的人了。”我頗有老大姐風範的看著她,很自然而然隨意的坐在我的床上,把一隻腳踩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薛帆正準備進門,她原本以為我進了門,她也可以跟進來的,誰知道,她剛想進去,就被蔣雨給攔住了。
我很滿意蔣雨的行為,她才是對我最為忠心的人。
“瑩姐,你聽我解釋。”薛帆有些急了起來,“是陶樂樂逼迫我的,我不想說的。可是你也知道,陶樂樂那個女的心思深,我要是不說點真的出來,我怕她不信。”
我哼了聲,質疑反問,“你的意思是告訴我,你還瞞了一半的事實?”
薛帆立刻點了點頭,她就好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
“瑩姐,我還有利用價值。我對你還是忠心的。”薛帆激動的對我說著話,就怕被我當成棄子扔掉,“瑩姐,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的確,薛帆還有利用價值。隻不過,我不知道我到底還應不應該再相信她。她現在應該讓陶樂樂有些放心了的,如果她願意當我的內線,那我扳倒陶樂樂的幾率會更大點。
不過……我現在有了蘇老師這麼一個靠山和資本,用了薛帆,怕是會偷雞不成蝕把米。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我冷冷對著她說,“薛帆,你比我懂這個道理的。你回去吧,你大可以投入陶樂樂的陣營,隻要你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情,我是不會不讓你好過的。”
我意味深長的凝視著薛帆,薛帆現在已經out了。不過,我很滿意我對薛帆所說的話。我已經說明白了,我是不會再用薛帆的了。但是,她也可以做我的內線。隻不過,她已經得不到我的信任了。
這個決定無疑是正確的。如果薛帆打算陰我,那她也不會得到我的信任,她照樣對我起不了什麼嚴重性的副作用。如果她真的對我是忠心的,那我扳倒陶樂樂的時間,可能會更快。
蔣雨一隻手抵在門上,擋住了薛帆的路,她麵對薛帆的沉默有些不耐煩,“瑩姐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你要是沒那個心,就別假惺惺的跑過來示好了。沒那個金剛鑽,就別來攬這個瓷器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