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祖國的花骨朵啊,就算她們是祖國的花骨朵,那她們就是摧殘花骨朵的暴風雨!
我忽而詫異的看著小護士,“我們?”
雖然我知道這家醫院裏肯定有不少的未成年人,這些未成年人就是和我一樣,不是病人,是病人的犧牲品。可是,當這個小護士說出‘你們’這兩個字的時候,我的心裏又是一緊。
“護士姐姐,這個醫院有很多像我一樣的人麼?”我眨著眼睛看著她,明明離成年就差兩三歲的我,現在弄得就是和個不經世事的孩子一樣,“她們都是為了自己的家人才來的麼?”
小護士發覺自己口快說錯話了,她咳了咳,後來就趕忙的點著頭。
她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看著我,和我說,“這些孩子都是有孝心的孩子,和你一樣,都是好心腸的人。不過,她們來這裏也是和你一樣,都是出於自願的,都有監護人簽了字的。所以,我們歸根結底也算是合法的。”
我點了點頭,實際上我對小護士嗤之以鼻。雖然我不懂法律,但是這種事情,也太扯了。
不過,如果真的有監護人千字這種事情的話,那應該是孫老師簽了字。
孫老師這個人渣,實在是太過分了。竟然連黑醫院的錢都掙。
“那護士姐姐,我什麼時候能回孤兒院?我覺得我在孤兒院裏的小夥伴肯定都想我了。”我打探著小護士的口風,我還是希望我能夠回去的,要是隻是單純的抽血,大不了,血抽多一點,隻要能夠放我回孤兒院,那什麼都好說!
大不了,抽了的血,我回去慢慢慢慢給補回去就好了。
小護士又是一愣,她扯著笑容出來,“這得讓你的監護人來醫院簽字,再把你給領回去。”
我想著,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就算是孫老師來簽字了,那估計,這個黑醫院送給孫老師的利益金錢的,也是要退還的吧。
我可不會奢望孫老師是一個對金錢絲毫不動心的男人。進了他錢包裏的錢,難不成還要指望他拿出來麼?
我這個時候心裏麵一直都在冷笑,那個孫老師會來接我嗎?他既然已經冷血的把我送到了這個黑心醫院,又怎麼還會讓我回去?
“不不不,我想了想,我還是不回去了。我願意在醫院裏多待一陣子,護士小姐姐你對我這麼好,我都不想回孤兒院了。”我說這假話,試圖讓小護士安心。
而小護士聽了我這個話,她就好像是真的放心了不少一樣。
她本來想讓我和她一起回病房的,不過,看我這麼說了,而且我又好聲好氣的對著她撒嬌,她也就準備放過我了,自己隻身一人回了病房的那一棟大樓裏。
我一個人坐在花園的長椅上,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我回過頭去,掃視了一圈這裏的環境。這裏看起來是那麼的好,實際上,就是和個地獄沒有什麼區別。每天裏,這裏不知道有多少的人會在這裏喪命,而每天裏,又不知道會有多少無辜的人會被送進來。
我在想,這裏一天的抽血量,能不能裝滿一個水桶呢?
我在我現在待著的地方等著那個男孩子,就是那個在健身房外遇到的那個男孩子。
過了很久,我都沒有等到他。明明,我和他是約好了的,我們約在這裏見麵,到時候,他會詳細的和我說薛子豪的事情。
那個男孩子和薛子豪認識,我隻知道,就如我看到的那個樣子,薛子豪現在小日子過得還不錯,所以,我現在也不是很擔心薛子豪。
其實,我很想從醫院的大門口一走了之,可是我想,就算我偷偷跑回了孤兒院,孫老師之後應該也是會把我強製的給送回去的。
我的腦海中冒出了無數的想法,可是不管是冒出多少個想法,最後那些新鮮出爐的想法都會被我一一給否定掉。
我等了很久很久,我還是沒有等到那個男孩子。我開始在替那個男孩子感到擔憂……
等夜幕快降臨的時候,小護士又來了這裏,找我回去。我從中午十二點等到了現在的下午五點,我沒有等到他,我在想,如果他不是忘記了,那他就是出事情了。
我有些慌張的看著小護士,小護士把我給帶回了病房,她遲疑了一會,最後她問我,“你在那待了一下午,是在等人麼?”
我猶豫著,隨後點了點頭,我沒打算去瞞著小護士,要是她知道我是在等人,而我卻裝作我沒有在等人的樣子,那不就是弄巧成拙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