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等我到孤兒院門口的時候,我發現整個孤兒院張燈結彩的,搞得就是跟恰逢喜事一樣的。孫老師和陳老師在門口等著我,他們兩個看上去似乎蒼老了很多。
果然,歲月是公平的,八年了,那些當年的惡人,現在都變成了老惡人。
周盎然並沒有送我回來,雖然我和周盎然和當年的形象實在是有夠不一樣,但是我也不想讓周盎然送我過來,免得讓孫老師更加的起疑心。
我的行為性質就跟著個在一棵樹上吊死一樣,我對孤兒院實在是有著前仆後繼送死的精神。
這幾年,周盎然送過我不少的項鏈,所以,當年我回孤兒院時所帶著的項鏈早就已經被我給拿下來私藏了。我可不希望,在陳老師的麵前,多露出那麼哪怕一丁點的蛛絲馬跡。
我重新出現在孫老師麵前的時候,他看起來有些詫異,我可以明顯的在他眼裏麵看到眼前一亮的感覺,我皺著眉,心裏很是不快。
這個老惡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變態。
“這就是周院長的養女吧。”孫老師一看我下車,就跟個搖頭擺尾的狗一樣上了前來和我問好,“前陣子你哥哥已經和我說過了,這個年頭,研究生畢業還能夠想著來孤兒院教書育人的,實在是不多了。你還真是個好心人。”
我暗暗輕哼了一聲,臉上似笑非笑,我也犯不著要給孫老師什麼好臉色看。以前的我還要顧忌孫老師的態度想法之類,還得違心賣笑,現在,孫老師他們是一丁點的資格都沒有,沒有資格讓我對他們好言相待。
黑醫院是孤兒院的上家,說的通俗點,黑醫院就是孤兒院的金主,孫老師和陳老師賺的太多錢,怕都是黑醫院給的。現在,我是以黑醫院院長的養女身份來的孤兒院,那孫老師可不得像供菩薩一樣把我供著。
“教書育人是我的夢想,在哪教都是一樣的。”我淡淡的應付著孫老師,然後看了眼他,“聽哥哥說孫院長也不離不棄的對著這個孤兒院很多年了,和孫老師相比,我的這個好心顯得實在是太小兒科了。”
我拐著彎,以誇讚的名義暗地裏損他,孫老師做的缺德事實在是太多,他的師德早就已經損壞,現在怕是連一點陰德都沒有了。
陳老師聽著我作為黑醫院院長養女身份來誇讚孫老師,不由得在旁邊諷刺的笑了一聲,但是她礙於我的身份,也沒有直接的和我冷嘲熱諷。
在旁人的眼中,若是知曉孤兒院和黑醫院的關係,我和孫老師還有陳老師,不過都是豺狼虎豹狼狽為奸而已。而偏偏,就是這樣的豺狼虎豹狼狽為奸的,現在在這裏竟然互相的誇讚起來,現在看看還真是有夠諷刺的。
“這也別老在外麵站著,快進去吧。孤兒院裏孩子們一聽說有新老師要來,可高興了呢。”陳老師笑著和我說話,想和我搞好關係。
我點了點頭,心裏麵想著,時隔八年,若是蔣雨真的還在孤兒院裏麵,那應該也是一個亭亭玉立的姑娘。至於那些陳老師口中所說的,因為新老師到來而高興的孩子,我也是想好好見一見的。
我倒是想看看,過了八年了,孤兒院整體,現在究竟是什麼樣子了。
我進去的時候,陳老師和孫老師互相對視了一眼,陳老師又特地看了我兩眼,最後快步的跟上來,和我搭話。
“以前你有沒有來過這,我總覺得看你好像有一點眼熟。”陳老師笑著,看起來還頗有慈祥的感覺,這種慈祥大概隻是這麼些年教書育人的假象。
我‘嗯?’了一聲,轉過頭看了陳老師一眼,很是詫異,我笑著,“我怎麼會來過這裏。小時候我和哥哥相依為命,還好遇見了我現在的父親。等父親收養我之後,我就一直生活在x城。”
陳老師聽著我的話,點了點頭,若有所思,也大概是相信了我的話。
時隔八年,誰又能夠想到我會回來。而且,我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我可沒有那麼不要臉,自認為陳老師和孫老師能夠將我記得死死的,我雖然以前悲慘不堪,可是我和其他受到過迫害的孩子來說,並沒有什麼很大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