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要是知道孫院長你這麼評價他的話,一定會高興的。”我笑著,和孫老師點頭示意。
陳老師看我和孫老師這麼會打太極的,這臉上雖然帶著笑意,但是我看得出來,她現在是極為的不恥我和孫老師。
陳老師這個人還真是矛盾,明明和孫老師是同一類人,但是有時候卻又弄得瞧不上孫老師一樣。
大概,隻是因為陳老師在孩子身上得到的錢財不如孫老師的多吧,所以她心裏頭才別扭著。隻不過,這別扭的時間還真是長的不行。我八年前離開這裏被送往黑醫院的時候,陳老師就對孫老師很不滿了。這都八年過去了,陳老師還是對孫老師不滿的。
我曾經還指望著陳老師能夠和孫老師翻臉呢,隻要矛盾積累到一定程度,翻臉還不是遲早的事情麼?隻可惜……現在看來,我還是不要指望他們兩個能夠翻臉了。矛盾就算再多,她們也都是同一條船上的人。
“周老師你結婚了麼?你不是研究生剛畢業嘛,你這婚戒都帶上了。”陳老師注意到我手上的婚戒,有一種羨慕的感覺。
陳老師也是喪盡天良,這麼幾十年來,和孫老師一樣,一直未婚,就算私生活多混亂,在他們的心目中他們自己過得有多豐富多滋潤的,那事實上,他們也都是未婚的人。
所以,當陳老師看到我手上的婚戒的時候,有一種很羨慕的感覺,同時,心裏麵似乎又有一種沉重的壓迫感。
我笑了一聲,滿是甜蜜,我這個甜蜜的笑容,在孫老師的眼中顯得很刺眼。
那一種小女人的嬌羞感,不光是在孫老師的麵前很刺眼,就是在陳老師的麵前,仍舊是很刺眼。
“看樣子周老師的情感生活很甜蜜。”陳老師臉上的笑意少了幾分。
我笑著,“也不是,我還沒有結婚,我隻是被求婚了,反正結婚的事情也就是遲早的事情了。”
我看了一眼手上戴著的鑽戒,之後心裏麵的膽子是愈發的大,是一丁點都不對這裏感到害怕了。
陳老師和孫老師帶著我去教工食堂,教工食堂和以前我在的時候比起來,環境也是好了不少。裏麵看起來還是很注重衛生的,讓我有些詫異的是,這裏竟然沒有了攝像頭。
我感到很奇怪,我沒有見到蔣雨。
我深吸了一口氣,覺得心裏有一種壓迫感。蔣雨難不成不在孤兒院了?
孤兒院總共也就隻有那麼大的麵積,再說,新教師要來的事情,整個孤兒院應該都是知道的。如果蔣雨還在這裏的話,她不可能會不知道。
難道……蔣雨是覺得我不會回來了?所以她要麼就早早的報仇失敗,要麼就後悔了然後選擇離開了這裏?
正常本科大學一般情況就四年,可是我再加上考研,已經七年的時間過去了,我又沒有和蔣雨說過,我不知道蔣雨還會不會在這裏再等我三年。
“周老師在想些什麼?”陳老師注視著我,她打破了我的思緒,然後笑著說了一句,“我現在看周老師你,不由得就想起以前在我們孤兒院裏生活過的一個學生。她和你很像,算算時間,離開孤兒院也有八年了。”
我來了興趣,我心裏麵雖然知道的一清二楚,可是我仍舊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離開了?她去哪了?是我們醫院,還是被人給收養了?”
我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的樣子隨口的說了一句,我注視著她,仿佛就好像是司空見慣了一樣。其實,這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再說,陳老師和孫老師都是明眼人,還是劊子手,也不必要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了。
“這……”陳老師似乎沒有想到我會這麼直白的說著,她詫異的看著我,“看來周老師你知道很多事情。”
我聳了聳肩,並不在意陳老師說的話,“這看起來很奇怪麼?所以,那個學生是去了我們醫院?”
我皺著眉,隱約有些不大高興,“陳老師,那個學生要是被人領養了也就算了,這都去了我們醫院了,你再和我提這件事情,可就有些過分了。唉……這都是孤兒,我還是比較幸運的。”
陳老師的嘴角微微抽搐,她瞬間就無法可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