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個時候,我害怕的應該不隻是那個穿紅衣的女孩子把,可能……還有因為我的關係,間接被我害死的劉怡吧。
不行,我得深入虎穴。
我決定了,我要想辦法去那間房間,然後想辦法去讓人發現那個屍體的事情。
什麼光明世界康莊大道啊,我發現我現在所在的孤兒院,簡直就是一個地獄。根本就沒有什麼法律可言的地獄。隻要殺人殺得神不知鬼不覺的,誰也不會有什麼損害。
不過,那個也是以前的事情了。我想,現在孫老師他們應該膽子沒有那麼大了。
天氣漸熱,我逐漸的把長發給抓了起來,然後……我不知道的是,就因為我的這個舉動,所以那個女人又來找我了。
如果說我第一次見到那個女人是巧合,那我第二次見到那個女人絕對是她自己來等的我,而我第三次無意間撞見陳老師她們欺負她,那大概是讓她對我更加起疑心的一次見麵吧。
我的警惕性實在是不夠強,或者說,我的想象力實在是不夠豐富。
要是我那個時候就能夠讓自己想象——那個看起來和個四十幾歲女人一樣的女人就是我認識的那個人的話,那幾個月之後的我,應該就不會感到那麼震驚了。
那個女人是負責在孤兒院的打雜人之一,我對她的印象並不是很深刻,總之就是停留在她奇怪的那一個層麵上。
後來當我那天把頭發給綁了上去,然後穿著一件休閑的運動套裝後,那個女人就來找了。那會她沒有拿著那一把我每次看到她都會拿著的掃把,而我正在孤兒院裏的操場上跑步,她看著我,然後向我走了過來。
就這麼一個簡單的行為,我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我不知道害怕的點在哪裏,但是總覺得她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一個枯槁的稻草人一樣,看上去很幹枯,一點生氣都沒有。
她朝著我走過來,然後我站在原地,這裏隻有我和她兩個人,我知道她是來找我的,所以我並沒有走開。
雖然我的心裏感覺到一點毛糙的感覺,可是我仍舊是按捺住了。
“你找我?”我沒有聽到過她說話,也不想把主動權交到她的手上,所以我先開口說了話。
那個女人點了點頭,仍舊是沒有說話。我甚至都要懷疑這個女人是不是不會說話的了。可是懷疑歸懷疑,畢竟不是事實,我聽著那個女人和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那一天謝謝你替我解圍。”
我詫異的看著那個女人,那個我接下來稱之為‘苦瓜’的女人。
因為那天我並不是特意的去給她解圍的,那一天她印象中的解圍,完全是因為她想多了,是一件巧合的事情。我怎麼就知道我去那裏說兩句話,陳老師就不為難她了?我那會,隻是單純的去取笑陳老師的而已。
我之所以後來稱之她為‘苦瓜’,隻是因為我那個時候又問了她一句,“你叫什麼名字?”
那個女人微微張口,似乎是想說什麼話,然後臉上忽而就是出現了一陣詭異的笑容,看上去就和盯上我了一樣那種詭異。
我當真的覺得是毛骨悚然,感覺自己背後發麻,背後有一千隻螞蟻在爬,還帶著好幾根的蜈蚣一樣的恐懼感。
“叫我苦瓜就好。”那個女人又繼續的在笑,但是笑容並沒有剛剛那麼詭異,隻是看上去有些靦腆而已。
我幾乎都要以為我剛剛看到的那一陣詭異是假的,但是我總覺得我和她待在一塊的時候,整個人都是不好的。
“真的是你把蔣雨給解雇了的麼?蔣雨是我最好的朋友。”她有些可憐兮兮的和我說話,看上去,就像一個中年婦女在撒嬌。
我並不會可憐她,因為她讓我現在覺得有幾分嫌惡。並且,我後背發麻內心恐懼的感覺持續了很久很久。
我搖了搖頭,“我隻是一個老師而已,而且我哪裏有那個能力,我的能力有限,就算她的事情真的和我有關係,那也不全是和我有關係。孫老師自己的決定而已。”
這話我可沒有說謊,我總覺得我在這個苦瓜麵前不能夠說實話,不管是說蔣雨被送到黑醫院了,還是說蔣雨被解雇了,我覺得不管怎麼說,都是不對的。
也幸好,我當時做了沒有說實話的準備,要不然怕是我之後在孤兒院就會有不一樣的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