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錢。”
一聲好無餘地的不留情緒的話在我的耳旁響了起來。
我各種懵,難不成我看上去像是可以隨意欺負的人麼?她是腦子裏哪一根筋不對了。竟然跑過來向我要錢。
我本來就是煩悶。我對於我那一種我恨孫老師可是我卻幹不掉他的感覺很是抓狂。所以,我對我麵前的這個女人,根本就不可能就有任何一點包容的態度和不計較。
她知道八年前的事情,她知道我,她也得罪了我,她也知道我很討厭她,所以,我可以衝她表達自己的不滿。
“你說什麼?”我輕笑著,很是無可奈何,我懷疑我自己聽到了一句什麼不可思議的話。
我氣惱,可是這回,那個女人沒有和我多做糾纏,她隻是又一次冷靜沉著的衝著我說話,又是複述了一遍,“給我錢。”
我放下手中正在改作業的紅筆,之後很是不可思議,“你說什麼?給你錢?你有沒有搞清楚狀況,我為什麼要給你錢。”
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我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想不勞而獲的人,可是這個人簡直就是比想不勞而獲還要更加的不恥。她怕是連想都沒有想清楚就直接說了那一句話吧。
“因為……”她故意說的很慢,露出詭異的笑容,仿佛是吃定我,“因為我知道,你是誰。姬瑩。”
最後那兩個字的聲音緩緩的響起。
我麵目表情,輕哼了一聲,“覺得我和那個叫姬瑩的女學生像的人,你不是第一人。但是,你還真是第一個以為能夠憑著這個,能夠來讓我出錢的。”
我覺得她簡直就是癡心妄想!這個天底下哪裏來的白吃的午餐。
“我有證據,你以為,我真的是什麼證據都沒有的就來找你麼?”她朝著我慢步走進,看上去就是一個不入流的無賴,“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誰?沒有一絲印象?”
她打量著我,很是不懷好意。
我皺著眉,沒有多說話,我是真的不知道她是誰。我腦海中有印象的人,實在是不多。
“真是遺憾。你不記得我了。”她‘嘖嘖嘖’著,然後搖了搖頭,看起來還有些失望的樣子,她話鋒微轉,“不過沒關係,你不記得我,而我記得你。”
我沒有感到恐懼,我的心已經是麻木了。
我冷冷的看著她,不以為意,一點不懼怕,我安靜的看著她,之後翹起了二郎腿,哼了一聲,“你有什麼證據。無事生非空口說白話的證據?”
對於我的這種淡然還有就好像是‘我不是姬瑩’這種感覺,她很是不恥。
“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會裝,當年你就是這麼會裝,所以才讓我後來過得很慘。是你毀了我的一輩子,我的生活。”她說著說著就憤怒了起來,她滿眼的怒火,看上去還就真的是我毀了她一輩子的樣子似的。
我一頭霧水,以前,八年之前,我毀了她?
我不常害人,我要是做了什麼事情,那應該就是利益衝突的時候,而要是利益衝突,我沒理由不記得她。
“你的後脖頸處有一顆痣,那個痣的位置,可是不會變的。姬瑩,你沒想到吧。過了這麼多年,在這裏,第一個認出你來的人,竟然是我。”她輕嗬了一聲,搖了搖頭,仿佛有一種我就是她的囊中物,我根本跑不掉的感覺。
我皺著眉,我的後脖頸處有一顆痣的事情,我是聽別人講過的。這顆痣長在後脖頸處,我也看不到。
不過……她到底是什麼人?她怎麼會知道我後脖頸處有一顆痣?
就算我很好奇她的身份,但是我現在也是不著急去問她,我在等她自己和我全盤托出。她既然是抱著目的來了,那就沒理由不告訴我她是誰。
答案,似乎要呼之欲出了。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我,是方樂樂。”她狠狠的盯著我,這種感覺就好像是擁有著一雙淩厲眼睛的老鷹,在看著比自己弱小的食物一樣,似乎下一刻,她就要把我給叼走。
我一愣,一時之間沒有反映過來。
原來,蔣雨說的是真的。這裏,隻有兩個‘老人’在這裏,一個是她,還有一個,就是方樂樂。
不過,這個方樂樂形態衰老,和我這個年紀的人實在不一樣。
我打量著她,就算現在她已經自報家門自己說出身份,可是我仍舊是有些不大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