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警察瞅了我一句,大概是因為我上次懟人挑釁的樣子讓他們太印象深刻,以至於其中一個警察冷冷的瞅了我一眼,緊接著說了一句,“不能。”
我幹笑了兩聲,這個警察還真是蠻記仇的……
我咳著,之後笑著,“陳老師是我的同事,所以我就是單純的站在同時的角度來關心關心案情的進展。再說,現在孤兒院裏又死了一個人,作為在職人員,我也是要擔心的。”
上次那個問我話的警察又看了我一眼,之後坐在位置上,看我這麼靈巧的樣子,瞬間來了興致。不過,方樂樂的死相實在是太慘了,所以那興致也是不濃厚的。
“你是警察還是我是警察。這是你做筆錄,可不是我們做筆錄。”那個警察輕手拍了拍桌子,示意讓我不要那麼‘積極’,稍稍的安靜一些。
我咋舌,要不是我想知道關於凶手的事情,我才不會這麼問他們呢。
我懷疑,那個凶手一定是認識我的。可是當年的人,到底有多少人既認識我還活著呢?
按理說,當年風頭長時間最盛的,那應該就是我了。好在我也不是那一種隨意仗著孫老師的寵愛就胡攪蠻纏為非作歹的人,要不然,我怕那個時候,死的人就不是陳老師了。沒準,應該就是我了。
我皺著眉,輕聲說著,“我真就是稍稍的關心下。警察同誌,你們可是人民警察,可一定要保護我們的安全啊。”
那個警察頓著,之後應了兩句,然後就開始問了我一些問題。
幸好,案發的時候,我一直都在我的辦公室待著。
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運,因為教學區域的監控是好的,所以,警察可以清楚的看到,這麼幾個小時內,我還真的是連辦公室的門都是沒出的。
這是幸運的,起碼這次我有不在場證據證明了。隻不過……警察是看到了,孫老師,也是看到了。
看到我這幾個小時待在那裏,那是一丁點問題都沒有的。可是,方樂樂之前找過我。
這下,孫老師就是對我更加的懷疑了。估摸著他會在想,哪裏有那麼恰合的事情,前腳剛找我,後腳出去就死了?
我想,我一定要盡快的動手了。我要是再不動手,之後孫老師就要對我動手了……
按照孫老師的個性,寧可錯殺也不肯放過。再說,錢和命,那當然是命值錢一點的。所以,他沒準已經準備收拾好我,然後再一走了之。
我感到心裏很煩悶,本來我的手上怎麼著也要有三條人命的,可是現在孫老師還活著好好的,陳老師和方樂樂不用我動手就是已經死掉了。
難不成,那個凶手也會辦公把孫老師殺掉麼?
不,我不能夠有這種心思。我一定要親手把孫老師殺掉。我根本就不知道凶手到底認不認識我,認識的話,又和我有多少交情。
再加上,孫老師現在對我已經很懷疑了,按照半個月殺一個人的速度,那我是根本就不可能會撐到半個月之後的。
要是孫老師沒有看到我後脖頸上的痣,那我還是能夠熬過半個月,可是他現在已經看到了,我想,不過幾天,孫老師一定會以他自己的方式,來揭穿我或者是直接的害了我。
“受害人是你們孤兒院的雜工,你是孤兒院的數學老師,而且似乎身家不少,你們兩個之間有什麼好說的話?她來找你,是因為什麼?而且,看監控的話,她似乎在你那裏待了好幾個小時。聽一些孩子說,你們似乎還有些爭吵。”那個警察瞬間就開始有幾分專業起來了。
我聽著他在那裏唇槍舌劍的,我也就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我還是那句話!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因為我根本就沒有害她!方樂樂的死,和我一丁點的關係都沒有!
“雜工怎麼了?警察同誌,人生而平等!就算不是絕對意義上的平等,那也是相對意義上的平等!誰規定雜工就不能和數學老師締結深厚的友誼了。雖然,我和那個受害人吧,還真的是一丁點的深厚友誼都沒有的。”我又開始不正麵回答問題了。
估摸著,我大概是這個孤兒院裏最不配合調查的人了吧。
那個警察果不其然的就又是皺著眉,看著我那個模樣,然後就搖了搖頭,最後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句,“我沒有那個意思。但是請周老師你配合我們的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