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我一大早就起了,靠在沙發上,眼神呆滯漫無目的的凝視著電視屏幕,之後就是漫長的走神。後來,隱隱的,我聽見門外有什麼聲響。
我一下子就晃過神,又有些害怕起來。我也不知道我那個時候是哪裏來的膽子,我那會就是直接拿過茶幾上的東西,一把就扔向門的方向。那一個茶杯,就‘砰’的一聲撞到了門上,之後就是掉在了地上。
外麵的聲音就是小了很多,一下子的,就寂靜無聲。
外麵肯定是那個人。我不能夠再這麼坐以待斃了。
周盎然聽到動靜,就從房間走了出來,這個點,本來是應該睡眼朦朧的他,這個時候就是異常的清醒。他有些緊張兮兮的看著我,然後走到我的身邊,又看了一眼那邊門的方向。
這個時間點,我出現在客廳,就已經是很奇怪了。
周盎然坐在我的旁邊,然後用手輕輕的抱著我,“怎麼了?”
我搖了搖頭,我昨晚的神經好不容易放鬆了下來,可是我到夜半的時候,就又擔心受怕起來。後來,我終於按捺不住了,就到了客廳,可是誰知道,竟然外麵還有些什麼亂七八糟的聲音。
我有些生氣,“外麵有人。”
周盎然皺著眉,之後就是一副要站起來的樣子,我立刻拉著他的手。我不想讓周盎然去冒險,不管怎麼樣,外麵如果真有人的話,那就一定不是什麼好惹的善茬。我不想讓我現在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幸福生活有那麼一絲絲的危險。
“別去。”我立刻說著,之後就是拉著他的手,讓他好生的坐在我的旁邊,“別去。你聽,現在外麵什麼聲音都沒有了。”
我甚至,這個時候在想,如果那個時候,我和周盎然一起離開了孤兒院,就是在一切事情塵埃落定之後,我和周盎然離開了這裏,是不是,那個凶手也不可能會盯上我了。
我逃的遠遠的,就好了,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發生什麼事情了?”周盎然問我。
我深吸了一口氣,轉過頭去,不去看他,但是我在醞釀,在醞釀怎麼和他說。這麼長時間以來,我和周盎然沒有見麵的時間以來,我似乎都活在一種驚恐的生活當中。
現在周盎然在我的身邊了,我雖然還是有不少的驚恐,可是我還是安心了很多。我在猶豫,猶豫我現在是不是應該和周盎然一起,一起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當我有這個念頭想起來的時候,我又覺得有些罪惡。似乎現在很多事都已經塵埃落定了,如果沒有那個凶手,那我可以毫無顧忌的生活在孤兒院了。孤兒院裏還有很多的孩子,我前陣子還想好好的守護他們,給她們相對好的起點和幫助他們有相對好的人生。
“我應該知道是誰殺掉的陳老師還有方樂樂的了,還有,那個人,應該也是把孫老師屍體拖走的人。”我神情恍惚,握著周盎然的手,有些受到驚嚇。
我的這些驚嚇,不全都是那個凶手給的,還有就是自己給自己的一種心理壓迫。
周盎然一聽我提到了那個凶手的事情,立刻就睜大了眼睛,睡意現在是全無了。他看了一眼那個門的方向,然後盯著我,說了一句,“剛剛門外麵是他?”
我想點點頭的,可是又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外麵的聲音是誰發出來的,我隻是現在擔驚受怕而已。可能,外麵的聲音不過是別的一些什麼東西發出來的聲音,又或者,可能就是那個凶手在外麵。
“我不知道。但是我昨天又看到了那個凶手,他正盯著我們孤兒院。我覺得,他下一個目標,應該就是我了。”我皺著眉,有些不大開心,那一種被盯著的一種獵物的感覺,就好像是無論怎麼逃也逃不掉的感覺,很是讓我抓狂。
我現在雖然沒有明顯的證據,可是我現在就是相信我自己的直覺,我相信,那個帶著鴨舌帽的男人,就是凶手。我凝視了很久周盎然,那一雙手握著周盎然很緊,“雖然我沒有證據,可是盎然,你知道嗎,那兩具屍體,都不見了。我以前和哥哥經常去的那個地下通道,裏麵有兩具屍體,一具是劉怡的,是被院長阿姨害死的那個劉怡。還有一具屍體,我不知道是誰的。可是那個穿著紅衣服的屍體,以前老是跑到我的夢裏來嚇唬我。”
周盎然用手輕輕拍著我的肩膀,在安慰著我,他似乎是不想讓我胡思亂想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