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剛和狐王都是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王小仙慢慢地落在地上,看著麵前痛苦不堪的幾人,心中還奇怪,正欲詢問,悠忽之間,頭疼欲裂,他忍不住痛呼起來。
聽到他的呼喊,文琪從帳中心急火燎地衝了出來,奔到他麵前心急如焚:“夫君……夫君……你沒事吧?”
袁剛神色冷峻,狐王麵色憤怒。唯有胡欣夢一臉焦急,而胡蓮,緊皺眉頭,仿佛陷入了沉思。
袁剛冷聲道:“這下沒有辦法,唯有把此子開膛破肚才能取出辟穀珠了。”
狐王此刻仿佛放下了芥蒂,深感讚同,道:“宜早不宜遲,不然恐會生變。”
“你們誰敢!”
文琪手中的白玉劍亮了起來,雖然她神色愈加蒼白,但護衛王小仙的決心卻不容小覷。
袁剛嗬嗬笑了笑,看著文琪鄙夷道:“你這是找死。”
胡欣夢也奔了出來,不過卻沒有奔到王小仙麵前,而是焦急地看著狐王,雖然心中對王小仙擔憂的緊,但深知他父王脾氣的她當然不會以保全王小仙為借口,隻是冷冷道:“父王,你將少莊主開膛破肚,就不怕傷了你女兒性命嗎?你不知道締盟術的威力嗎?”
狐王冷聲道:“誰告訴你開膛破肚就會死人的?半死不活的有可能,要死哪兒那麼容易?”
胡欣夢都快哭出來,她轉身欲去護著王小仙,卻被狐王一把拉住,他對著袁剛笑道:“我這女兒不太聽話,我須得看住她,取辟穀珠這等粗活就有勞猿兄了,不過你可別把王小仙弄死了。”
袁剛輕鬆道:“狐兄放心,大不了就是斷幾處經脈而已。”
他說完,便微微笑著走上前來,在文琪的冷目中,在胡欣夢痛苦的呼喊之下,緩緩伸出他那一雙巨掌。
生死攸關的時刻,文琪手中的白玉劍嗡嗡鳴響,她運出了僅僅恢複的那一點點功力,對著袁剛襲來的巨掌狠狠劈了下去。
隻是,這一劈毫無作用,別說她剛剛才解除心魔不久,功力大部分已損耗,就算是她狀態巔峰的時候,也不會是袁剛的對手!這樣的妖界名家,跟她分明不在一個檔次。
她被掌風震開,痛苦地呻吟了一聲向後飛去。
王小仙看到她美麗的身體朝自己飛來,本欲伸手去接,怎奈自己本身疼痛無比,仿佛有萬千的邪靈在他體內撕扯著他的身體和靈魂。他本已伸出的雙手,又痛苦地回縮回來捂著腦袋,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文琪飛了出去,像一片淒美的花朵,緩緩地跌在了地上。
袁剛笑意更甚。
他對著王小仙伸出了手,手中法光閃亮,嗤嗤的聲響之中,手旁的法光宛若利刃,切割王小仙的胸膛。他痛苦呼喝,卻於事無補。
眼看那些法光要鑽進他的身體,突然一隻柔荑按在他的背上,重重地將他往後一拉,他的身體向後倒去,那些跟著而來的法光被一個清麗的身影擋住。
鮮血奔流!
“娘子!”
麵前淒慘的場景和體內張狂撕扯著他的陰靈,讓王小仙的痛苦達到極限,他仰天大吼,低下頭來的時候雙眼已變得血紅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