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在一瞬間,感覺腦袋裏的血是往上在湧,不過他也是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活動,是班長組織的,他就是責任人,而且這項活動,看起來是沒有和學校或者任何一方通報過的。就算很無理,按照規章製度,要興師問罪總得找一個人,就算她是替罪羔羊。
更何況真正的領頭人,組織這場越野活動的三人,現在都是重傷在身,是弱者,是受害者,當然不可能有人再拿他們說事。
作為弱者就應該被同情,無論這份同情是否正確,這便是現在許多人愚蠢而錯誤的價值觀。
比如這位醫生。
車,現在已經停到了景區內的賓館處,醫生馬上就對白夜下達了驅逐令。
“小方,你把這家夥帶下去和那些學生關一起,我們這邊送這個傻學生去醫院。”
關……
真是一個無比難聽甚至帶有歧視的字眼,在那個叫小方的家夥走上前將白夜帶下去之前,白夜卻是先一腳,踹開了這救護車的後門。
“我做什麼,用不著你這種人來說。”白夜說著,跳下了救護車,對著車中的醫生,豎起了中指,“如果車門壞了想要賠償,來找我,我叫白夜,有的是錢!”
“你……”
“喂喂,病人可是要死了,你快點兒送過去醫院可以嗎?”
那醫生摔下了手中的紗布就準備衝上來幹白夜,但白夜隻是輕輕反問著,就止住了醫生的腳步。在那醫生一臉的憤概之中,救護車還是加速開走了。
這便是白夜的生存之道,若是以後沒有任何交集的人,如果是最後一次見麵,那白夜是絕對不會讓自己吃虧的,畢竟低聲下氣或者畢恭畢敬,也不會給自己任何好處。更何況是對麵,先蹬鼻子上臉了。
不過,伴隨著那紅光和“嗚嗚”聲遠去,白夜也是瞬間,被一臉嚴肅的又一群人給圍了起來。
“這就是最後一個了嗎?”
“這些學生真能折騰,先帶回去再說吧!”
“喂喂,說你呢,還在那裏看什麼!?”
要是剛才還能裝了逼就跑,這裏白夜可是已經跑不掉了,如果剛才踹門的畫麵被他們看到,這裏自己的第一印象分,已經是跌倒穀底了。
“呃,我可是剛剛把重傷的學生送上了救護車,你們的語氣能稍微好些麼?”白夜堆出了一臉微笑。
“那學生也是你的同學吧,這不是你應該做的麼?媽的晦氣!大半夜的得給你們擦屁股,搞不好景區都得封,你還好意思跟我們講條件!?”
衝白夜最近的一個男子,幾乎是指著白夜的臉說了出來,他的憤怒也是實打實,反正這些臭學生都是需要背鍋的人,他也不管麵前具體的到底是哪一個了。
白夜倒是明白,如果自己是那個工作人員,現在大概也氣不打一處來,畢竟他們現在做的事情,可是對周圍的人造成了極大的幹擾,這也是白夜最為厭惡的事情之一。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白夜現在是沒有權利進行反駁的。
“好好好,我跟你們走就行了吧?”白夜已然做出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高高的舉起了手。對方倒是也沒心情鬧,見白夜的態度還行,也就隻是悶悶不樂地將白夜帶回了賓館……賓館中將他們一個班的學生都集中起來的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