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距離本來就很近，所以白夜很快走到了李學兵的麵前，李學兵一會兒看看白夜，一會兒看看愛麗絲，一時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要說他的願望實現了沒有，那自然是實現了的，李學兵之前一直沒有考慮過用超自然的目光去想這件事情，但是用超自然的目光解釋，也是否認了他之前的一切努力。
畢竟你說我說，大家都能說，愛麗絲就算說那些員工是被某種超古代文明的外星人給殺死了，他也得相信啊！
但這也是一個悖論，愛麗絲的存在本來就已經超自然了，一定要用現實來解釋這根本說不通的事情，也是一種毫無意義的偏執，但李學兵就是無法接受。
當然，這個無法接受，是對自己的，他也不會愚蠢到去找愛麗絲的麻煩。
“我會去嚐試的，而且……我還會來找你的，帶著真相來找你！”
愛麗絲雖然說過交易完成之前，不允許李學兵以任何形式來找她。但現在交易已經結束了，李學兵要是能找到愛麗絲，那還真是要點兒超乎現世界的本事。
白夜認為他達成不了。
“走吧，客人，我勸你仔細思考愛麗絲大小姐的每一句話哦。”
白夜再次做出請的手勢，李學兵才是最終挪動了腳步，他那欲言又止的樣子，顯然還有一大堆話沒有說完。
所以臨近門口的時候，他將這一切轉化為了精簡的提問：“你們，是站在正義這一邊的吧？”
這句話，倒是再次把白夜逗笑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李學兵千言萬語彙成的一句話，竟然是如此抽象的東西。
“我們隻負責完成客人的願望，至於正義還是邪惡，每個人心中都有不同的評判。”白夜很客觀地做出了回答。
“這種時候就不用假惺惺的說這些了，我知道的！”李學兵此時的情緒仍然很激動，說話也是沒那麼客氣了，“你們在和什麼東西對抗著，那東西並不簡單，是嗎！？”
這麼想想的話，愛麗絲永恒花園對抗著的東西，還真不少啊……白夜也隻能在心中苦笑。
“沒有。”
但白夜自然是選擇了撒謊。
這裏就算是做出一個回避性的答案或者不回答，以李學兵現在的想法，也絕對會認定有而卷入事件之中的。白夜倒不是擔心他的安危，隻是煩他加進來添亂而已。
畢竟他可是連自己家裏的住址都摸清楚了，還是一個以前的刑警，要是以後想的話，簡直可以把自己的一切底細摸得一清二楚……白夜心中一陣發寒，他甚至希望愛麗絲能把這方麵的記憶從他的腦海之中抹除了。
“是嗎……我知道了。”
李學兵沉吟了一會兒，點了點頭，不帶回頭地走了出去。他顯然是自顧自地下定了某種決心，白夜隻希望是能往比較好方向發展的決心了。
白夜想著，回頭看向了愛麗絲，他肚子裏也有一大堆問題想問。
然而他回頭的瞬間，卻發現愛麗絲竟然是躺在了靠背上，十分疲憊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