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2)

第二章:從裏到外,幹幹淨淨,那是喬言霜花了一個小時的傑作。上司的一通電話,說是後天要約見一位重要客戶,相關的資料落在辦公室,叫言霜找找送到他那。一整個下午,地縫,桌子內側,窗戶,花盆底下這些最不可能的地方也找了,就是找不到遲少琛說的文件,看著一整個辦公室的東西七零八落的,前幾天放在這裏的玫瑰也接近枯萎,幾片花瓣死撐了那美麗的外表,臨死前的東西總會做垂死掙紮,這才對的起生命。環顧四周,其實粉色的玫瑰和這間辦公室一點都不搭調,唯一搭調的在哪,估計就是桌前那盆仙人球,生命力一直都很頑強,那是遲少琛去她家裏偷來的。回憶起下午那兩通電話,喬言霜整個身子不自覺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遲少琛的兩大特長,泡女人天下無敵,虐待人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想到下午言霜打電話質疑遲少琛是不是把文件落在辦公室,第一次回答還算親和,隻叫她再找找,第二次回答的顯得有點不耐煩,但還是言簡意賅的說了句我相信你一定會找到的。果然,死磕在辦公室是她目前唯一的出路。既然找遍整個辦公室都找不到,言霜想著把辦公室從裏到外整理一下可能文件就自己冒出來了。明知道遲少琛向來丟三落四,健忘是他的額外特長,言霜一直覺得文件根本不在辦公室,應該是遲少琛自己放在哪個地方忘記罷了。恰巧記憶就停留在這間辦公室,倒黴的她就在這裏耗了一個下午。下定決心再給遲少琛打個電話,其實對方並不算個惡魔,相反的,大多數場合遲少琛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隨和的老板,靠著他那股道貌岸然的親和力以及少見的英俊瀟灑,都不知道讓多少員工死心塌地的為AS賣命,尤其是女員工。也隻有她這個貼身秘書才知道私底下的他,工作的時候把女人當男人看,把男人當金剛看。泡妞的時候從來不把外人當回事,這裏說的外人當然就是喬言霜。當然,即便如此,也不能否認關心員工做事拚命的老板還是好老板。電話那頭的聲音聽起來很激動,感覺周圍像是打仗一樣劈裏啪啦,除了第一聲應答之外,喬言霜連叫了六聲總裁還是沒人應,等到要掛的時候話筒裏傳來了賊笑的聲音,聲音有點喘,喬言霜的第一反應居然是臉紅,原諒她此時此刻想歪,畢竟辦公室的遭狀就是他風流出來的。喂,小丫頭,你還在嗎?一聲客客氣氣的問答結束了言霜的胡思亂想,立刻切入正題,文件還是找不到,你看是要我繼續在辦公室奮鬥還是。。。話還沒講完電話那頭笑著說現在有比找文件更重要的事。言霜嚴肅的問是什麼事,說話的時候也猜到了今天估計又要忙到很晚。對方淡淡的說了句,給我買些擦傷藥,我毀容了,最好風一般的速度來我家,謝謝配合。幾聲嘟嘟的聲音結束通話。言霜幹笑了兩聲,不敢在辦公室停留太久,坐著電梯迅速趕往附近的藥店。逗留了兩分鍾按對方的要求,風一樣的跑向公交站牌那,平時的節操這時候也守不住了,像遲少琛說的,凡是不要盡力,要不折手段的盡全力,這話應用到擠公交上就有點違背道德了。她總是願意墊後,慶幸的是每次公交車好像總有一個位置是留給她。遲少琛住的地方離公司不遠。他的家門是用密碼開的,雷的是密碼竟是自己的生日。遲少琛給出的解釋是一來他也承認自己健忘,昨天想的密碼估計今天就忘了,其實他就是懶。二是誰也不會想到他的秘書會和自己家的密碼扯上關係,真好,她這個當跟班的從頭到腳徹底被利用上了。當時言霜問過他如果她離職了怎麼辦,溫暖的笑意淡淡的浮出嘴角,沒事,還有下一個秘書。果然,遲少琛不喜歡你的時候絕不會給你造成任何曖昧的困擾。笨的是言霜還厚臉皮的問他為什麼我們就弄不出關係,兔子還常吃窩邊草,也許某一天我們就成了有關係的人,一說這話言霜立馬就後悔了,從頭到腳被打量了一遍後,遲少琛非常失望的告訴她。沒事,你是一個能讓我克的住的人。我的審美觀比較扭曲,越是長的正常的我越看不上。如果他不是總裁,或者說她不是他的秘書,一雙拖鞋蓋在臉上在所難免。門一打開,迎接她的不是別人,而是遲少琛的死黨莫磊,經理你怎麼在這?言霜一說這句又加深了一層後悔,比起自己,莫磊出現在這裏更加天經地義。痛死我了,莫磊誰來了,沙發那頭傳來的哀嚎真讓言霜哭笑不得,莫磊很無奈的說是自己有事要先離開,那個麻煩就托付給言霜。其實遲少琛傷的還是挺重的,臉上的淤青特別深,至少不是擦傷程度。臉上是自己看得到的傷口,至於看不見的也不用她操心。言霜把從藥店裏買的各種藥膏都倒在沙發桌前,因為不知道對方要哪種,自己幹脆買齊所有可以外傷藥,省的白跑一趟。遲少琛傻看了一眼桌上的東西,說了句有錢也不能這麼花,平時大把大把的錢往女人身上送,居然也會在乎這幾瓶藥膏的零錢,真是笑尿自己了。言霜一邊塗的時候遲少琛一邊用手機照著鏡子,左照照右照照,好像這是個神奇的東西,照照就會好了一樣。痛,真痛你一個大男人居然還會怕這點痛,您老人家是想笑噴我嗎?還是想笑抽我呢?言霜仔仔細細的給對方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其他傷口瞬間鬆了一口氣。你懂什麼,我為我的臉感到痛,就這樣我至少也要好幾天遮遮掩掩的上班。言霜懶得跟他廢話,您老人家除了臉部破相還有其他地方受傷嗎?,這隻是一句客套的問候,遲少琛卻有點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言霜,其實他的背部也受了點傷,這種事情他更願意親身為自己服務。被人打這件事本來就挺尷尬的,能少說一塊細節就絕不會多說一塊細節。臉部破相已經可憐了,你還指望我哪裏受傷。說話的人語氣很嚴肅,擦藥的人沒理由不信。塗好藥膏後言霜才想起一個關鍵事沒問,就人家臉上的傷是怎麼來的,誰敢打AS百貨公司的總裁,那人一定很有種。遲少琛用手點了幾下眉毛,上樓的時候摔了你信嗎?言霜仔細看了一下傷口,傷口雖然不深,但是破相的地方很多,不像是摔了,就他現在這樣估計真去不了公司。一雙手弄成兩個小拳頭回了句不是很相信。對方賊笑的探著腦袋,那我就是摔傷的。。。。。。。。。。嘿嘿,言霜實在不想追問下去,而且自己如果多問就顯得不合理了。好久,言霜才反應過來既然莫磊之前在這裏,大可以叫他去買藥,為什麼要大老遠的叫自己過來,遲少琛幹笑了兩聲後走到房間拿出一疊文件。回來的時候發現在我的桌前,你說真是巧,哈哈哈哈。明明語氣裏略帶著幾分愧疚,聽起來像是在嘲笑自己,言霜看著他手裏的文件是又氣又惱,但她表麵的行為絕對絕對和心裏想的不一樣。居然在這,找到就好,還是老總你有本事,動不動就把我當玩笑開了,那沒事我就先走了。等等,言霜還沒來得急跨出第一步,就要硬著頭皮壓住心裏的那團火笑著問還有什麼事吩咐。這時候的遲少琛抱著一個枕頭用充滿幸福的口氣命令著言霜,叫你來當然不是為了告訴你文件在我這,那個我房間有點亂了,你幫我整理一下,錢我會算在你的工資上,還有,等你打掃完我們討論下後天AS談判要注意的事項。他這麼一說她自然懂今天又會很晚回家,遲少琛也考慮到這點,沒事,等莫磊忙完我會叫他送你回去。那是怎樣一種感激的眼神看著他,有時候,她就是這麼容易滿足,哪怕老板總要她加班。比起辦公室,遲少琛的家還算好的,除了明明知道家裏沒藥水偏偏就是執著眾裏尋他千百度,默然回首,滿桌都是稿。除了個別桌子有些亂,其它的還是之前幫他整理好的,東西也沒亂放,收拾的很快。言霜沒認識遲少琛前,腦子關於老總的印象絕對不會是風度翩翩,做事丟三落四,有空就追女孩子,沒事就愛整人,和遲少琛相處的三年,言霜終於相信了那句大千世界無奇不有的道理。晚上吃的是快餐,也就是大眾所認可的泡麵。言霜一邊看著泡麵一邊跺腳,為什麼同是女孩子,你對人的差別怎麼就這麼大,哪怕你叫個外賣我也沒什麼意見,我總共才來老總家幾次,怎麼從來沒飽口福,平時也沒見你對員工這麼苛刻。言霜承認她是不介意泡麵的,但是看遲少琛對自己的重視程度不過如此,在比比他外頭養的女人,心裏的落差不是一點點。可人家說也就你能讓我親自下廚泡泡麵,平常人哪有這種待遇。不就是在國外自立根生了幾年,居然把泡泡麵的廚藝帶到了中國,說什麼待遇問題,心裏雖有不痛快,言霜也不敢和他多磨嘴皮子,隻是這東西她真的吃怕了。當然遲少琛什麼都不知道。你沒出門經常就吃這個嗎?不,都叫外賣,就你來的幾次吃泡麵。言霜充滿期望的等著對方回答。肥水不流外人田,泡麵比較便宜。一口麵剛從碗裏撈起吃麵的人瞬間石化。討論完後天的一些談判策略後已經十一點多,莫磊開車的時候顯得有點疲憊,這讓言霜多少有點尷尬。這麼晚還讓經理送我回家,真是不好意思。言霜是坐在後麵,莫磊透過車鏡看到了言霜略帶不安的表情,笑著說護送美女回家是他的榮幸,莫磊和遲少琛有個共同點,說話都一樣的貧。他有告訴你傷是哪裏來的嗎?說是上樓摔的,言霜說:莫磊先是幹笑了兩聲繼而問言霜是不是信了,既不愛八卦,也不喜歡別人跟自己打啞謎,猜的概率永遠是二分之一,要麼對要麼錯。既然總裁說是上樓摔的,那就是了,我們就是個打手,沒理由質疑上司說的話。言霜是看著車外的風景回答的,晚風徐徐,像是能吹走她今天所有疲倦似的,緊緊抓在手裏,一不小心就溜走。莫磊沒有出聲,大概是認同了言霜說的話。黑夜總是不知不覺降臨在A市,漆黑的房間沒有半絲光線透露,這樣的環境理應睡的香甜,掌心的汗還沒幹透,切切實實的場景揮之不去,不到幾分鍾的夢讓此刻的言霜連呼吸都變得壓抑,她討厭周邊都是黑漆漆的,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被什麼異性物包裹,不管自己怎麼針紮,就是逃不開黑夜帶給她的孤獨和恐懼。打開房間的燈,電腦桌前放著一張自己和南冰的合照,南冰是大學到現在一直保持聯係的一個朋友。在鏡框裏麵還藏了一張照片,照片裏是的父子配合的非常親密,父慈子孝,大概就是這樣子吧。言霜看著看著嘴角不自覺浮現出神秘的笑意,重新爬上床睡覺,想著未知的明天,她充滿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