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薛愫將那口小藥箱教給了柳氏,請她去找個大夫給看一下都是些什麼藥,治什麼病。號了名字貼在瓶子上,以後也方便。
這不是什麼為難的差事,柳氏痛快的答應了。提著小藥箱就出了門。
這裏薛愫帶了聞鶯先去明暉堂給薛太太行早安禮,接著就到鵠大奶奶那邊的錦繡院。
小丫鬟看見了薛愫,忙上來迎接:“薛二小姐怎麼過來呢?”
薛愫問道:“玟哥兒好些了沒有?”
小丫鬟說:“還在睡呢。”
“你們奶奶呢?”
“奶奶在西麵的屋子和管家奶奶交付差事。”
薛愫聽說也不好貿然去打擾。這裏小丫鬟又迎薛愫進廳房喝茶。
薛愫坐在那裏卻七上八下的。此時的錦繡院和往常一樣還十分平靜,那是因為他們無法預料到幾個月後發生了事。唯獨她卻顯得有些焦急。
薛愫等了半盞茶的功夫,鵠大奶奶過來了。薛憶跟在她的身後,一直小心謹慎。
“薛二妹妹怎麼來了。”鵠大奶奶笑說著,又嗔怪丫鬟不去通報於她。
薛愫忙說:“大嫂有事要忙,我不敢打擾。過來看看玟哥兒的情況。他好些沒有?”
鵠大奶奶細歎了一聲:“也不知他是怎麼呢,吃了王大夫給開的藥一直在睡。摸著額頭還是滾燙的。除了安靜些,竟不見什麼好轉。可真是叫人操碎了心。”
薛愫少不得要勸慰一回:“大嫂別難過,這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藥效見得慢,也急不得。”
“誰說不是呢。隻是二妹妹沒當過娘,不明白我這顆心被玟哥兒這一病也不齊全了。”
看著焦慮的鵠大奶奶薛愫能說什麼呢,她不能將日後的事告訴鵠大奶奶。不然別人還以為她是壞心腸要詛咒玟哥兒。知道她心裏不暢,也不便多留,勸解幾句就走了。
鵠大奶奶也隻是說:“勞妹妹費心了。”
回到敷春堂,薛愫悶悶的,做什麼也沒興致。青柳和海棠兩個坐在青石板上正玩羊拐。薛愫隔著窗戶看了一會兒。
聞鶯見她悶悶不樂的樣子,小心的問了句:“小姐,是不是你哪裏不舒服?”
薛愫搖搖頭。
“是不是去了錦繡院,玟哥兒的病氣過給了你?”
薛愫忙喝止住:“快別胡說!我好好的。”
聞鶯自悔失言。隻是瞧著她家小姐一副怏怏不快的樣子,心想有什麼能讓她高興高興。可又怕更加惹惱了她。因此默默的站在那裏默不發聲。
柳氏去了半日回來了。薛愫滿是期待,等她一進門,就迫不及待的問道:“如何呢?”
柳氏笑說:“小姐吩咐的已經辦好了。”說著便將藥箱放下,打開給薛愫看。
薛愫瞧去,隻見每個瓷瓶上都貼了小紙條,上麵寫著藥名。裏麵還有一張紙,上麵將每種丸藥的藥效等等都有詳細的記載。
薛愫看罷,果然是極詳細周到,含笑著和柳氏道:“柳媽媽做事果然極周到。”
柳氏倒很是謙虛:“小姐以後有什麼吩咐說一聲就成。”
“那是自然,以後還有很多要麻煩媽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