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兩個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當然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高矮胖瘦,人之常情嘛。他奇怪的是這兩個家夥不論從哪個角度看他都覺得不是來這裏消費的,雖說現在有些人表麵上看不顯山不露水,講究個低調奢華,但最起碼從舉手投足間他多多少少能看出一點,哪裏像這兩個人,比如說哪個長得更像某種動物的男人吧,雖然滿身名牌,但卻給他一種爆發戶的感覺,不,不是暴發戶,壓根就像是偷來穿戴在身上的,雖然西裝是皮爾卡丹的,但是沒有把袖子上的標簽撕掉,褲管更是短了一截,露出兩根大黑毛腿和一截白襪子,真的以為自己是邁克爾傑克遜嗎,鞋子是法國名牌老人頭的,鱷魚皮,看得出來,明顯少了至少兩個碼,像拖鞋一樣套在腳上,也不嫌硌腳,手腕上戴著的黃金勞力士,倒是值個萬八塊,還有脖子上戴著的那根手指粗的金項鏈,還真不怕被人搶劫,底下還掛著一大金牌,在他看來更像是狗牌,咦,怎麼好像還刻有字,看看,什麼,亮瞎你的狗眼,這都刻得什麼跟什麼呀。至於那個年輕人,長相俊逸,氣質沉穩,雖然全身上下加起來可能都不超過兩百塊,但愣是讓人覺得他那怕麵對一個Z國首富或者一國元首都能夠做得麵不改色,從容不迫,這股子氣度倒是讓他有些羨慕嫉妒,不像他旁邊站著好像傻子一樣的人猿。但也明顯不像是個有錢的主。
對於服務員鄙視中夾帶著一絲連他自己都不曾注意的敬畏的打量眼光,墨燁倒也不以為意,他也不覺得自己比對麵的這個同行高貴多少,隻不過自己不會狗眼看人低罷了,事實上對於老板借給猩猩的這身裝備,他也曾跟豪哥深入探討過,不過豪哥的理由倒也簡單,說:“這個社會嘛,充滿現實,人靠衣裝,佛靠金裝,也並非不無道理,是無矢放的,至於袖子上的標簽嘛,純粹就是虛榮心作祟,畢竟好幾千塊買的,如果沒人認得出來,多少有點錦衣夜行的憋屈感覺,對此墨燁不置與否,倒是那條刻著“亮瞎你的狗眼”的金項鏈讓他為之擊掌。隻不過這身裝備落在猩猩身上多少讓人有種“淮南為橘,淮北為枳”的感覺,畢竟穿在豪哥身上頂多就是被人罵聲暴發戶而已。
“你好,兩位需要什麼幫助嗎?”
苟彥對著兩位有些詭異的客人試探著問道。
“兩杯白開水。”
“不好意思,本俱樂部沒免費提供白開水這項服務。”
苟彥很職業化的說道,心中冷笑更甚。
墨燁皺了皺好看的眉頭,突然一個曼妙身影映入眼簾,眼珠一轉,扭頭對服務員苟彥說道:”那就拿瓶瑪歌,年份隨便,我要過去跟我朋友喝兩杯。”
說完不待苟彥反應,就往一邊走了過去。
不過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美女總是男人眼中的焦點,此刻在彗星的某個地方,明顯圍了一群人,議論紛紛,中間的一張桌球台上,一男一女正在揮杆比賽,顯然,這是一場實力懸殊的比賽,男人除了開始的時候瞎貓碰上死耗子蒙進一個紅球,就再也沒有進過球,事實上,他也沒有機會,隻見一紅色身影,出杆果斷,擊打精準,目標球不斷被母球擊打入袋,台麵上的球很快就要被一杆掃空,人群不時爆發掌聲。
閆濤臉色有些陰沉的看著桌台邊上的妖嬈身影,眼角閃現一絲淫褻,自從三天前這個女人出現在自家球廳裏,他便上了心,發誓要把這朵冷玫瑰弄到手,剛開始的時候還可以裝出一副風度翩翩的君子模樣,但十足小人的他的忍耐是有限的,他現在隻想把這個幾次拂他心意,對他不假辭色,清高冷豔的女人狠狠的壓在床上,盡情蹂躪,看讓她在自己身下婉轉嬌啼,想到這裏,不由得喉結滾動了一下,身體某處也變得充血膨脹起來。
剛剛結束了上海的女子公開賽,沈韻寒打算趁這段時間好好休息一下,因為奶奶家裏離這比較近,所以這幾天她都會跑來練球,隻是很明顯這裏的人桌球素質並不高,剛開始還有人來向她挑戰,被她以秋風掃落葉之勢打敗幾個人後,就再沒人也敢挑戰她了,可能是怕丟臉吧,至於這幾天一直糾纏她的閆濤更是隻有被虐的份,讓她都有點懷疑這家夥是不是有受虐傾向,被她砍瓜切菜似的放倒後還可以卷土重來,要不是技術實在太差,倒是個不錯的靶子,這麼想著,下手不再遲疑將最後一顆球撞進中袋。
“韻寒,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坐一坐吧,我知道附近有間新開的酒吧,挺不錯的。”閆濤湊上來,不動聲色的說道,很明顯他不是真的有受虐傾向,這幾天他都快被虐出內傷了,就快無顏見明珠城的鄉親父老了。
“不了,我有些累了,想回家休息。”沈韻寒冷聲說道,客氣而冷漠,閆濤怎麼想的她多少猜出一點。
閆濤臉色一變,這女人三番五次的拒絕他,一點都不給他麵子,剛想發作,一個聲音插了進來。
“韻寒,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