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過了三年正常人生活的墨燁即使偶爾有些偏離車道,但終歸還是恢複了正常行駛 ,由於蘇東波夫婦還沒出院,他也就負責了日常接送蘇小虎的工作,一來二去的倒是和那位美女老師的關係有所緩和,另外1976的工作他也給辭了,畢竟現在不像以前,需要他一天打三份工來幫忙養家,光是朱大祥給的那三十萬就夠花一段時間了,他也就晚上的時候來8號公館幫幫忙,當是打發時間。
“火華哥,6號桌有人要找你陪打,你小心一點,看他們不像什麼好人。”王饒走過來拉著墨燁的衣袖小聲說道,他現在已經是這裏的員工了,為人老實勤懇,豪哥對他也很喜歡。
墨燁拍了拍他的手,露出一個溫醇的笑容,示意他放心。
“你就是這裏最能打的?”一個留了個土的掉渣的爆炸頭的青年斜睨著走過來的墨燁,倨傲的說道。
“應該是吧!”墨燁摸了摸鼻子,看著這個鼻孔都快朝上天的青年笑著說道。
“那好,既然這樣,你敢不敢跟我打一局。”
“好啊!20塊錢一個小時。”墨燁無視青年的挑釁眼神,很禮節性的說道。
“20,你小子跟我裝什麼傻,2000塊一局,三盤兩勝,敢不敢跟我們爆頭哥賭。”爆炸頭青年身旁一個脖子上戴著條骷髏項鏈的瘦小青年站出來不屑地說道。
“不好意思,我不賭博。”墨燁淡淡的說道,心裏已經可以肯定這幾個家夥有些來路不正了。
“你......”瘦小青年還想說,被所謂的爆頭哥攔了下來,他看了眼神色平淡的墨燁,點了點頭說道“行,20就20,開始吧!”
“嗤,就他這樣還敢跟爆頭哥打,簡直不知死活。”明顯是跟那爆頭哥一起來的另外一個青年冷笑著說道。
“簍子,這你就不懂了,人這叫不知者無畏,要是讓他知道爆頭哥是兩屆明珠台球杯的冠軍,還不把他給嚇趴下。”一個穿著超短裙,畫著煙熏妝的金發女人輕佻地往叫簍子的青年臉上吐了口煙氣,嬌笑著說道。
墨燁不知道這個叫爆頭哥的青年是什麼狗屁杯的冠軍,依他的性子就算是國際冠軍他也一樣照打。
顯然理想是豐滿的,現實卻是骨感的,這個被同伴寄予厚望的爆頭哥除了在第一盤開局的時候走狗屎運的蒙進了一顆紅球,占據先手一杆轟下67分提前鎖定勝局外,接下來的兩局都被墨燁以一種摧枯拉朽的姿態碾壓而過,連續兩杆破百的戰績讓爆頭哥跟他的小夥伴們一同噤聲,跌落一地的眼鏡。
“非禮啊!”在墨燁放下球杆跟女人錯身而過的時候,那個把妝畫的看不出樣貌的金發女人跟帶骷髏項鏈的年輕人眼神交流了一下,突然拉著墨燁的手臂放聲大喊道。
“馬勒戈壁的,真當小爺我們好欺負啊!”帶骷髏項鏈的青年順手抄起一根球杆,朝墨燁的背後狠狠地砸了過去。
墨燁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他甚至可以看到麵前女人假睫毛眼睛裏掩藏不住的幸災樂禍,或許她根本就沒打算要隱藏。
“啪!”
就在球杆快要砸到墨燁身上的時候,一隻大手從旁邊伸了過來,布滿黑毛,在刻不容緩間接住了球杆,墨燁轉過頭,正好可以看到猩猩極具壓迫感的龐大身軀,他衝墨燁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幹淨而溫暖,開口詢問道:“火華哥,怎麼辦?”
“打。”
墨燁眸光一閃,簡單說道。
“吼吼!”
猩猩吼叫一聲,笑容收斂,麵容不複憨厚,緊握球杆的蒲扇大手猛然發力,塊狀的肌肉凸顯出來,幾欲把身上的純白色襯衣撐裂。
“哢嚓!”
堅韌的白蠟木球杆被從中折斷,由此可見猩猩臂力之恐怖。
猩猩腰身一擰順勢轉身,手中的半截球杆狠狠地砸向被他那變態爆發力嚇出一身冷汗的骷髏青年。
“嘭!”
令人牙酸的巨響,球杆狠狠地擊中骷髏青年的臉上,墨燁甚至能看到那張原本還算秀氣的臉蛋幾乎出現了不可逆轉的變化,一排牙齒混著鮮血狠狠地甩了出去,雙眼翻白,向後一倒,讓他不由得想起了老虎伍茲的揮杆。
猩猩雖然身軀龐大,但行動卻十分靈活,抬臂擋住另一個叫簍子的青年揮出的球杆,“哢嚓”,球杆應聲而斷,足見青年下手之狠,也從側麵看出猩猩的肌肉結實程度達到了何等恐怖的地步,在青年不敢置信的錯愕眼神中,猩猩勢若奔雷的一記飛踹,竟然將那倒黴蛋的身體悍然踹離地麵一寸的高度,然後斜飛了出去,癱軟在地,連呻吟的力氣都省了,直接昏迷,畫著煙熏妝的女人捂著嘴巴,滿眼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