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許易瞪大雙眼,難以置信的尖聲道。
“喬浪派人殺了太傅二公子秦煥光,太傅領聖旨查了半個多月,也就是你閉關的時候,後來查得是沙石幫下的手。”白依不冷不淡的說完,拿起茶杯慢慢呷了一口。
許易焦急的催促道:“那沙石幫和我們之間還起過衝突,張啟成更是打的那少幫主個豬頭樣,這事怎麼可能和喬浪有關係?”
“喬浪手下之人,有一忘劍閣的奸細,那秦煥光不僅是太傅之子,更是忘劍閣的外門弟子,此事被捅了出來,忘劍閣怎能善罷甘休,前日【輪回劍】陸長青,親自麵見陛下要求嚴懲幕後凶手,太傅更是發了瘋般一連十三道奏折,跪在金鑾殿外兩日不起,陛下口諭,北尋侯府昨日直接被查封了,侯府門客拚死帶走了喬浪,目前生死不知。”
許易有些失神,一時縷不清頭緒,不過他自己知道,憑他兄弟的性格,這事八成是他幹的,不過歸根到底,終是因為自己並沒有將啟靈之事提前說出來,喬浪也是替自己出頭,才與秦煥光起了衝突,或許早說出來,結果不會如此。
“你是如何得知的?”許易的聲音有些冰冷。
“呃..”白依被許易這突然一問,波瀾不驚的眼睛裏閃過一絲驚慌。
“元天城裏早傳遍了,茶樓裏說書的都在說,我當然知道。”白依略顯倉促的敷衍道。
許易麵無表情的一直盯著他,好似在看一個白癡一樣,滿臉寫著你覺得我信嗎?
白依情緒控製的很好,並沒有在流露出什麼,隻是淡淡的道:
“你的院落已經修建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許易飽含深意的看了她一眼,整理了一番,匆匆而去。
————————————
元天城,城北一處破舊宅院裏。
宅院並不大,不知道空了多久,院裏的青鬆不知存在了多久,可謂是,繁枝高拂九霄霜,蔭屋常生夏日涼,這一參天古樹,不知何故竟生長在此,滿院的塵土落葉,厚厚一層,破落不堪的房門,一扇關的死死的,一扇隨著風而擺動,不知壞了多久。
一黑衣男子不知從何處輕輕的落在了院子裏,滿地的落葉塵土似沒有感應般絲毫沒有濺起。
樹枝抖了抖,似乎被風吹的,韓翼抬頭狠狠的瞪了一眼,隨即收回了目光。
“小侯爺,查清楚了。”韓翼略顯疲憊的輕喚道。
“進來,咳咳..進來說吧。”屋內傳來喬浪虛弱的聲音。
韓翼聞言小心的閃進了屋內。
隻見喬浪此時,華麗的金絲長衫褶皺不堪,前擺上隱隱幾條刀劃開的口子,胸前一道黑色的手印甚是清晰,整個人沒了往日的精神勁,披頭散發半躺著,倚著那屋裏唯一僅有的斷了條腿的破木桌子,勉強支撐著身體,嘴邊滲著血跡,臉色陣陣泛青,嘴唇發紫,顯然傷的極重。
身旁幾人也盡皆帶傷,餘生坐在一旁運轉著功法,周遭靈力波動甚小,似乎運轉的極為緩慢,雪白的長衫此時被鮮血染紅大片,左手握著長笛,右肩以下被人齊刷刷的斬去,傷口雖以止血,仍是觸目驚心。
“是誰?”喬浪聲音雖小,但撲麵而來的實質般殺意卻令韓翼打了個寒顫。
“是【血劍】宋回。”韓翼小心的答道。
餘生聽聞暮然睜開雙眼,不敢相信的道:“這宋回在整個王府門客中,修為也算上數,更是深得侯爺信任,怎麼會是他?”
韓翼略顯無奈的說道:“我聽到那陸長青和宋回的交談,稱其為師弟!”
喬浪緩緩閉上了雙眼,嘴唇緊閉,銀牙似乎都要咬碎了一般,俊秀的麵孔盡顯猙獰。